阮江月直视着殷太师,一字字说道:“屈总管没有死,在禁军围困肃王府抄家之际,婉姝郡主不但让我将证据带走,还让屈总管将她的小女儿送走。
走的是密道。
我已派人将屈总管与小郡主接到秘密之处安顿。
屈总管虽是肃王府的总管,却服侍元海和婉姝郡主多年,元海为皇后所做桩桩件件,他都清楚。
还有不少是他亲手经办,此为人证,现在就在龙熙殿外候见。
只要叫进来一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这匣子里的证据真伪更能清楚明白!”
霎时间,殿内又是鸦雀无声,静的呼吸都显得突兀。
殷太师脸色有些难看。
原以为斩草除根,却不料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要紧至极的漏网之鱼!
然而,今日的好戏才是刚刚开锣。
霍听潮对南陈帝道:“那就看证据,传那屈总管入内对质吧。”
“……这,这,好吧。”
南陈帝也只得顺势应下皱紧眉头翻看信件,账目等证据。
很快,屈总管被带进大殿之中。
霍听潮也不等南陈帝开口,直接对照帐目和信件,一一询问屈总管。
屈总管则一条一条回应。
皇后如何下令,元海如何执行,还有些内宅之事是婉姝郡主帮忙奔走,皇后又是如何赏赐。
每一件事情他都回的巨细无遗,有板有眼。
可即便证据摆到这个份上,殷太师还是能昂首挺胸地说:“这不过都是你们一面之词,信件、账本都是可以伪造的。
你们既要攀诬皇后,能造出这些来也是理所当然!”
霍听潮淡淡道:“那么,按照太师的意思,要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证明的确是皇后所为?
难道要皇后娘娘亲口承认?不对,到时候太师也会说,皇后娘娘是因为失望至极,所以说的气话,根本不是真心的。
太师,您可真是巧舌如簧,多年前,我就领略过你这份本事,没想到如今又领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