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阮江月把密信捡出来,霍听潮则拿了底下的账本。
待看了片刻后,阮江月皱紧眉头:“这全是皇后吩咐元海办事的密信,每一桩都是大事要事。”
她看向霍听潮。
霍听潮也已将账本翻看了个大概,“是为皇后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以及克扣军费,买卖禁军职位的帐目。”
他把帐目朝阮江月面前送。
阮江月一看那些数字,脸色难以控制地难看了起来:“这么多银子,如果是用在北境军费之上、用在百姓民生之上,
南陈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糟糕的境况。”
“嗯。”
相较于阮江月的愤慨,霍听潮神色淡然。
这南陈内部的脏乱,他早已经能想的到了。
他将帐本和密信收好,“我与你父亲已经商议好,明日朝上发作,动不了皇后,那就断她臂膀。”
阮江月深吸口气点点头。
时辰已经很晚,距离早朝只有不到两个时辰了。
现在霍听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因着时间不多,他决定打坐养神即可,盘膝落座于窗侧的榻上。
霍听潮将要闭眼之时,眼角余光掠到阮江月到了萃英馆的门口,身形即将彻底隐入夜色之中。
茫茫的夜,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萃英馆没别人,好似也空荡荡、冷清清的。
他忽觉心中有些莫名的寂寥,不曾多想便开了口:“年年。”
“怎么了?”
阮江月回过头。
京城比北境暖和的多,她在京中待了几日,没了寒风肆虐,那张脸好似也变得白皙不少。
在夜色之中都显得明亮、莹润。
霍听潮朝她招手。
阮江月便转了回来,进到屋中,来到他身边,“还有什么吗?”
霍听潮说:“在这里歇息吧,和以前那样。”
阮江月愣的张了张嘴。
“你不愿意吗?”霍听潮迟疑,“你如果觉得在这里可能睡不好,那、那你到自己那院子去。”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