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抱着她一路走去书房,穿花绕柱,连气都不喘一口,还险恶地下嘴咬她。
沈岁眠磨着牙,有心报复,便伸长了脖子,凑上去,在傅厌辞修长的颈项上,在他方才咬她的同一个位置,打算狠狠咬上一口。
有仇没仇,先报再说。
但几乎是才伸出牙齿,沈岁眠就后悔了。
电光石火之间,她想,明明她在那些眼高于顶的丫鬟婆子甚至是娄十四面前很能忍耐,也能轻松地演,怎么面对傅厌辞时,除去一开始,后来这三天两头的,动不动就沉不住气。
要说傅厌辞这人有毒吧,可他后背也没写“沈岁眠天生克星”这几个字啊。
不对,她还没见过傅厌辞光着的后背……
这时候沈岁眠已经收敛了心里那点委屈,开始从模糊的记忆里开始寻找几乎被忘光了的中药那天,傅厌辞在寒池里到底脱没脱衣服……
不对,不行。
她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默念三万遍。
失败了。
她深深呼吸,已经伸出的牙齿只在傅厌辞脖子上轻轻嗑了一下,便收了回去,重新把头埋回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