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少商山主礼祭祀的信物,是她从小到大贴身佩戴的吉祥之物,配之则逢凶化吉。
当时大理寺上几乎要竖一块牌匾——
皇城司司使与狗不得进入。
彼时的沈岁眠却抱有一丝侥幸,大概真为傅厌辞而着迷,平时行事又过于随心所欲,便将这块玉珏也随着其余赔罪的礼物一同送了过去。
其实“珏”是“诀别”,这玉珏看起来不怎么打眼,也并不通透,只是对她来说意义非凡,送给他,便代表她放弃对他穷追不舍,就是给他赔个罪。
没想到他真的将它留了下来,还佩于腰间。
“不要碰。”他忽然浑身紧绷了起来。
沈岁眠的脑袋仍埋在他胸前,翻了个白眼,充耳不闻,努力去够玉珏上的锦绳。
他打她,她不打算把这块玉珏给他了。
可熟悉的温润感触在手里稍纵即逝,她就被傅厌辞突然重重咬在脖子上的一口吓得惊叫了一声。
沈岁眠痛得“嘶”了一声,转头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只能看见他目视前方的下巴,毫无波澜。
仿佛方才咬她一口是错觉,但沈岁眠却感觉自己脖子要流血了。
明明这人才在绯锦阁外头时,还一副随时就要断气的虚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