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076

小傻子 百户千灯 6468 字 9个月前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少年失了声线,连喉咙中的含混泣音都没能发出来。

困扼住舒白秋的男人动作凶冷悍然,语气却还低缓。

“别离我太远。”

傅斯岸吻着舒白秋的耳尖,哑声说。

“我会不安。”

被贯串在怀中的少年失神怔然,能发出的只有湿漉无声的惊喘。

他的视线都已经近乎涣散,湿透的栗色瞳仁隐隐上翻。

太……

根本不是太远。

而是……太深了。

舒白秋又被叠抱了起来,背对着先生的掼按姿势,却让他毫无余地地感受到最深。

他的手虚虚地搭在男人圈着他的手臂上,无力推开,却又清晰地感知到了对方小臂上那些鲜明勃跳的青色血管。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推拒可能的姿势,动作的凶野悍然,也一眼可见。

但是少年此时承受的,却还远远不止这些。

舒白秋昨晚就被做过太久,整条软沟都被磨得极狠。

虽然他昨天就被细细地抹过药膏,但那尚未完全恢复的细薄皮肤之下,却还有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微种。

只有真正被碰触到的时候,才会知道究竟有多么敏软。

所以那每一次的入出,无论深浅,对舒白秋而言都是一场过激的磨难。

他的喓眼发涩发酸,周身连带脚指都在控制不住地在哆索痉孪。

可是却还会被身后的男人更重地按回怀里。

没有任何一分能够逃躲的空间。

到后来,少年已经连痉绷颤粟的力气都被剥夺消散。

他实在太过辛苦,这一晚也只进行了一次。

可是对舒白秋而言,却好像比做过两场还要艰难。

少年从失声,到被逼着发出破音,又被惹到哑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神智昏沉,满脸泪痕,翕张的唇瓣也在止不住的哆颤。

直到傅斯岸换过不知第几l回位置,吻在男孩润湿的唇尖时,才细听到了舒白秋的声音。

少年嗫嚅着,在说。

“要被,用坏了……”

“不会的。”

傅斯岸的心口滚涌出一团烈焰,温声的安抚也带着慨叹似的畅然。

他的声线依旧低缓。

“不会的,宝宝好厉害,多吃几l回也不会坏。”

似是勉强听清了落在唇畔的低言,少年长睫微动,默然垂泪。

一滴偌大的水珠从他的眼尾滚落,舒白秋还止不住地一下哆嗦,打了一个泪颤。

他喃喃地,呓语似的说。

“会的……”

“要舒服得坏掉了……”

听清这句话时。

傅斯岸的周身也瞬间炸开了一种发麻的快赶。

这种爽度不只源于生里,源于狠狠冠入汁水黏溢的最深处。

还来自于心理的欢喻。

来自亲身目睹,心上人因自己而失神崩溃的欣喻。

傅斯岸缓缓吸了口气,短暂地停下了一秒动作。

因为他的暂停,怀中的少年似

乎也终于得到了一瞬缓歇。

只是傅斯岸的动作,却并不是因为心疼的怜惜。

相反,男人还几l不可察地低嗤了一声。

心下自嘲。

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小啾这么可怜,即使被暂停了对待,依然在止不住地微微痉孪。

却只会惹得傅斯岸灼火更过分。

傅斯岸抬手,把原本仰睡在床被中的少年抱了起来。

“那宝宝抱紧我。”

傅斯岸低声说。

他还叫着少年的名字,确认对方会听清。

“听得到吗?”

男人的语气,也是与掐按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

“小啾,你是在我怀里坏掉的。”

“……!!!”

舒白秋到底还是完全失了声。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整个后半程,少年就不知几l度昏沉,又被生生掼醒。

最后,舒白秋也是彻底地被昏了过去。

和往日的亲晕不同,被堪堪漕昏的少年状态更为可怜。

即使他已经昏睡了过去,但是直到傅斯岸事后整理,细细帮人涂抹过一遍软糕的时候,少年的身体却还会有本能的轻澶,未消的余韵。

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医生,傅斯岸的检查也很周全。

他发现,不仅对方的长沟软处肿得彻底。

小啾的豚间居然也种红了一团。

很明显。

那是被他的先生给撞红的。

除了拍撞的力度,还有粗粝硬丝搔刮出的薄薄印痕。

看起来好不可怜。

傅斯岸想着,一边轻柔地涂抹着手上的膏体。

可是他都还没全到底。

要是全数吞进去,硬发撞到入处。

小啾会真的慡到崩溃吧。

傅斯岸的清里耐心而冷静,双手动作极稳,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竟是在想这些。

他也没有在今晚继续期负已然过载的小孩。

细致地整理完,男人俯身,落吻在了昏睡的舒白秋的指根。

其实,傅斯岸原本也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过分。

但每次,小啾却总能招惹出他更恶劣的心念。

掌中的指尖微蜷,傅斯岸没再惊扰他,把舒白秋的手轻缓地放回了软被里面。

他复又落吻,亲在了少年的唇畔。

宝宝,晚安。

第二天,傅斯岸外出参会,工作结束的时间早。

他就提前去了工作室。

傅斯岸到的时候,室内人员众多,不少顾客和学徒都在雕刻。

他也没有进去打扰,就站在了门外的等候区。

工作室有大半都是玻璃隔断,傅斯岸站在等候区,也能一眼看到室内深处,正在专心忙碌的

小啾。

今天,舒白秋在雕的已经不是昨天那样的小件玉牌,而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圆润玉料。

傅斯岸现在并不近视,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眯了下眼睛。

他看到,舒白秋手中的玉料已经被掏出了一片小洞,但那块玉石的皮壳并没有被完全剖开,而是只开了一个小窗。

舒白秋的钻笔就从那个小窗伸进去,在细细地雕刻着。

傅斯岸对翡石雕刻的技法并不算熟,但他也看得出,这绝对是比一般的雕刻打磨更难上一层的技艺。

或许是叫掏膛,也或许是镂空。

但不管是哪种技法,都远比平雕复杂。

哪怕是从外行人的视角,舒白秋的进步之快也一眼可见。

少年在一步一步,逐渐熟稔着越发复杂精细的玉雕技术。

傅斯岸听苏越说过,玉雕其实远比外行人想的更难。

玉雕本就是集雕刻、绘画、设计于一体的艺术,尤其翡石的硬度又高,原石的成本也会有更多折耗。

对许多学徒而言,学个二五年也至多能算是个入门阶段。

而且翡石的特性就在于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块料子,每颗原石都有其独一的外表。

每一次设计必须结合玉料的底色,而不是模具那般的机械性重复。

因此,能培养出一个独立的玉雕师更难。

业内的大多数从业者,也只能被称作工匠而已。

况且即使是一位已经小有所成的玉雕师,倘若其长时间不碰原石和雕刻,也一定会手生。

而舒白秋单是被强行收养,就已经有将近二年的时间。

这期间,他已经应激到连碰触翡石都会双手过敏。

又怎么可能还接触过玉雕?

所以最开始,傅斯岸之所以会在申城寻找玉雕大家,让舒白秋前来工作室,也是因为担心小啾独自一人复健,可能会有挫败感。

不过现在看来,这点担心应该都是多余的了。

少年不仅上手极快,心态也很稳定。

傅斯岸也已经听舒白秋说过了准备参赛的事,而今天看来,小啾还没有急着开始动工。

他依然在稳扎稳打,练习着自己的技法。

但眼看着少年如此沉稳,傅斯岸却又几l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他知道,即使舒家再怎么厉害,即使小啾幼时就跟着爷爷学习玉雕。

但过了这么久,少年依然没有生疏遗忘。想来是在那漫长的二年里,小啾也从没放弃,独自重复地回想过许多次。

所以才会让这些技法一点没丢下。

……

他是凭靠这些,才在那漫长的煎熬里撑下来的吗?

傅斯岸周身气息微冷,镜片后的眸光也愈发薄凉。

直到下一秒,室内工作台边的少年抬起头来,无意间瞥见了傅斯岸,笑着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才无声地冲淡了傅斯岸的周身

戾气。

傅斯岸扫了眼腕表,举步走进了工作室。

他走过去时,舒白秋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傅斯岸昨日见过的那位助教。

不过和对其他学徒不同,助教非但不是在对舒白秋进行指点,反而是在表达感谢。

“小哥,你说得好准,颜色真的一点都没有跑!”

助教手中拿着两块片料,显然时刚刚才切好的,他面上的神色也很是兴奋。

“而且切开了那片棉,水头也变得更好了,这两片的种水都比刚才还要强。”

傅斯岸在旁边听了几l句,便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助教从工作室得了一块不规则的方形片料,片料是油青底,品质也算不错,助教就一直拿不准该怎么做。

他不太舍得把这么完整的片料切开,只做小件。但玉料正中又有一块浮棉,严重影响了品相。

助教拿不定主意,已经问过老师两次,云清雷给了他几l个方案,不过最终决定还是要他自己做。

今天助教终于狠下心决定要切开,在动手之前,他忽然瞥见了一旁的舒白秋。

舒白秋没有抬头,正在专注做自己的雕刻,但旁边的学徒如果有什么问题问他,这位漂亮小哥都会很耐心地回答。

鬼使神差般的,助教也上前问了一句。

他问舒白秋,这片料要怎么切才算好。

少年果然没有拒绝他,还用一旁的木工笔帮他画了条线。

画完,助教就哽住了。

因为这条线,跟他预想中的切法完全不一样。

而且不巧的是,这两天清雷老师不在,助教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了。

助教也知道,就算老师在,他也最讨厌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人。

助教又纠结了好几l个小时,最后咬咬牙,干脆按着舒白秋画的线给切了。

这一切,却是给了助教一个极大的惊喜。

“你这条线画得太准了,不仅去掉了正中的浮棉,还切掉了藏在里面一条的隐裂。”

助教还在感叹。

“要是按照我之前的切法,这条内裂肯定会把两片料子都给毁了。”

舒白秋笑了笑,只说:“结果满意就好。”

少年一点都没居功,却丝毫没有妨碍助教的惊叹。

很明显,这位漂亮小哥不只玉雕技艺,解石的能力也很强。

他划线时看似轻易,却绝非随意。

助教也是琢磨了几l个小时,才越看越觉得,这条线更妙。

眼下结果摆出来,再看看小哥手里那块镂空双刻的玉料。

助教这下相信,对方是真的在复建了。

他的能力,可能还远不止此时所展现出来的这些。

助教对手中切好的两块油青料爱不释手,甚至比之前看这块片料还要喜欢。

他还开玩笑道:“要是哪天小哥去出石料,说不定更赚。这切出来的水头

和色根,也太舒服了,肯定都是大涨。”

助教说的是由衷的感慨和夸赞,一旁的傅斯岸听见,却皱了皱眉。

切涨,大赚。

这些敏感的字眼,让傅斯岸瞬时望向了舒白秋。

好在少年的反应还好,神色也无异状,他只笑了笑,说。

“没有,主要还是这块玉料底子好。”

助教原本还想拉着小哥多聊一会儿,但旁边那位大哥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他也和对方打过了招呼,但显然对方的性格完全不像舒小哥这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