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瑶错开视线:“没什么。”
过后,她得知五皇子坠湖是因为醉了酒,属实是意外。
是她对李霈有成见。
五皇子的死只短暂掀起波澜,李霈仍旧循规蹈矩地探望。
只是,偶尔对视时,陈卿瑶会被他目不转睛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
这孩子总给她危险又古怪的感觉,危险大抵是她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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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古怪,其实更像是不通人情世故,也是,他出生后一直被藏起来养着,又不得皇帝宠爱,自然怪些。
可他言行规矩,对她毕恭毕敬,奉若生母,甚至有些依赖。
陈卿瑶说服自己,把这归咎于他生母早逝,他无人疼爱,先是把她当成姐姐,现在则是当成半个母亲。
她待他越发好。
外人都说他们“母慈子孝”,这话传到三皇子耳中。
他终是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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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祁家少主喜得贵子。
祁氏这两年屡立战功,在朝中地位越发稳固,祁家有喜,无论皇家还是各大世族自然都要前去赴宴。
陈卿瑶也去了。
祁府很大,她百无聊赖地在假山石林里打转,不觉走入了深处,于拐角处,看到那痴痴凝望她的锦袍青年。
“阿瑶。”
他心疼地上前。
“你受委屈了,父皇多疑,轻易受人挑拨,竟让你给一个只小你三岁的人当母妃!我……是我对不起你。”
他一这般说,陈卿瑶就知道她埋下的种子要抽芽了。
她低头垂泪,涩然苦笑。
“是殿下多心,陛下并非多疑,他是为我做长久计,如今陛下病着,有心无力,我数次被召去,却也只是整夜陪他说起姑母,要么下棋对诗。太子殿下是姑母所出,我亦不想再有子嗣……”
三皇子愕然。
“你、你不曾侍寝?”
陈卿瑶越发心寒。
本以为他是喜欢她的性情和才气,不料他也和别的男人一样,会因为得知心上人是完璧之身而欣喜。
她转过脸,决绝道:“正好,我很快就会忘掉殿下,届时再侍寝对我对陛下都好。你也……忘了吧。”
三皇子大步上前,紧拥住她:“阿瑶,你我三年的情意,我如何忘?我并非在意所谓贞洁,我只是庆幸,庆幸你还不必委身于一个不爱的人。”
陈卿瑶说那又如何。
“不管侍寝与否,我都是陛下的妃嫔,无法挽回。”
三皇子的声音哽咽了。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你不是一直想远离尘世,寄情山水么?假使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假死。”
陈卿瑶转过身,茫然看着他。
“当真可以?”
三皇子见她松动,变得坚定。
“等我,我来想办法。”
“纠结许久”,陈卿瑶点下了头。
“我最后信你一次。”
三皇子激动地拥住她:“阿瑶,你能重新接受我,我很高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陈卿瑶漠然冷笑,她的笑还来不及收,就看到假山石出口,立着道清俊身影。
李霈!
这些时日当久了他“母妃”,
”
陈卿瑶未走过去,只问他:“是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李霈艰难道:“喝过解毒汤了,过一会便可消解。”
“既如此,那本宫且回去了?”
说完陈卿瑶又觉得这样太无情,他毕竟是替她挡了那杯毒酒。
她端起一个母妃该有的样子,淡道:“罢了,母妃等你解完毒。”
李霈没说话。
他只是低低笑了声。
透过博古架,他凝眸望着她。
真是奇妙。
她与他此生最不喜欢的两个男子同时产生了纠葛,让他的三皇兄日夜难寐,连他那好父皇,似乎也动了心?
重逢那日在御花园中,他本想的是,要接近她,博取她的信任。
夺走她对那三个人的关注。
在佛堂挑明她真面目那日,他想,他不仅要博取她信任。
还要让她和他一样。
此刻望着这便宜母妃的身影,李霈流露出近似于偏执的目光。
心里有很多个念头在叫嚣。
最终涌向下腹。
墨衣下凸起可怖的弧度,李霈凤眸一片晦暗,薄唇兴奋地轻颤。
看来,他要再一次改变想法了。
这厢陈卿瑶立在白玉观音跟前,凝着白玉观音许久,才发觉这观音的眉眼竟与她几分相似。李霈这少年可真奇怪,难道真把她这便宜母妃当菩萨供奉了?
博古架后忽然传来窸窣声。
陈卿瑶听到了类似手来回擦拭肉皮的声音,她起初以为他是在上药。
她没打扰他。
李霈猛地搓了几下,忽然唤她。
“阿姐……”
平日慵懒游离的语气格外热烈、兴奋,但似乎又很痛苦。
嗓音也哑得像被灼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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