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令打断她道:“阿姐想的太远了些。往哪位殿下府中送人,便是长辈都拿不定主意,如今朝中多事之秋,局势未明,这种打算还是暂且不提。再说肖家小娘子,日后如何,该是她兄长安排才是,我们如何插得了手。”
妇人轻摇头,“你呀你,还真是被肖家娘子给迷住了,我说的这些全是为你打算,罢了罢了,你既然想要这门亲,我这找族中长辈商量。”
郭令大喜,站起身就作了个揖,“多谢阿姐费心。”
“从来结亲,两家若差太远,时间长了必惹是非,你可不能只看肖家娘子就算,还是该与肖思齐好好接触一下,从旁人那听的话难免有差错,唯有自己亲眼去看亲耳去听,才知此人到底如何。”
郭令忙不迭应下。
————
花厅之中,肖稚鱼心神不宁陪坐半日。林家四郎与七郎不能一直在女眷待客的花厅,饮茶说笑过一阵后就已走了。
到了申时,肖如英开口告辞,林希真道:“今日回去不便,留下歇一晚明日再走不迟。和陛下的心思,可见此人一定是帮太子的。肖稚鱼将从前太子身边亲近的一些人都想到了,甚至是豫王李承秉。
她心重重一跳,随即又否了这个念头。若李承秉是重生,她早就死了,如今她与豫王身份悬殊,他若有前世记忆,还不在这个时候收拾了她?
肖稚鱼才不信李承秉能有胸襟气度,能容得下那般奇耻大辱——重活一世的决计不是他。
但若是其他人,就更难猜了,她也不知现在太子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肖稚鱼袖下手攥成拳,偷偷掐着自己的掌心。之前的筹谋算计全落空,韦氏无恙,三年后就算她能接近太子,得他喜爱,做个孺人、良娣,日后太子即位,入宫之时最多也只能封个妃位。
前世她尚且还做了半年的皇后,今生莫非要熬到韦氏亡故,她才有望登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