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最后一节香灰掉进摞起的灰里,黄玉侍的声音响起:“晚小姐,时辰到了。”
霏晚双腿跪的已经麻木,石台上的寒气从膝盖蔓延到心里,黄玉侍扶起霏晚,霏晚摆了摆手拒绝黄玉侍的搀扶。
穿上外衣挺直腰背,步伐缓慢的走出了寒潭。
药炉里没有亮光,霏晚推开门走进去,点燃蜡烛,借着烛光找着化瘀祛寒的药酒。
将蜡烛放在桌边,掀开裙子,白皙的膝盖上淤青泛黑。
霏晚将药酒倒在手心,将手心搓热,揉着膝盖,痛意让霏晚吸了一口气。
药炉外,宫远徵看着微亮的烛光,心里起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露出长腿的霏晚。
宫远徵开口:“姐姐?”
霏晚将裙子放下冷声:“何事?”
宫远徵看着桌上的药酒:“姐姐受罚了?”
霏晚冷声:“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宫远徵没有说话,只是向霏晚在的方向走去坐下。
宫远徵拿起药酒倒在手里,双手揉着手心,不顾霏晚的脸色,抓起霏晚的脚踝,感觉到手间的触感,眼神暗了暗,想起正事,将裙摆倚到霏晚膝上。
宫远徵看着泛黑的淤青,覆手揉去,掌心寒冷,宫远徵抿着唇没有出声。
霏晚感觉到触碰,身上汗毛束起,还不等霏晚再次拒绝,痛意就止住了霏晚的话。
宫远徵看着霏晚被蜡烛照亮的侧脸,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你的唇不痛吗?若是疼就抓着我的手臂。”
霏晚看着一脸真挚的少年,不可否认宫家的基因很好,几个公子长的都很好看,霏晚胸腔里的心可耻的跳动起来。
霏晚有些后悔,不应该看药炉没人来药炉的。
宫远徵脸上又出现熟悉的笑,一瓶药酒用完,宫远徵:“姐姐还有哪里要上药?”
霏晚的膝盖被揉的很暖,听到宫远徵的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语气却略结巴起来:“不…不用了,我回去找侍女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