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
沈澜夕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闷闷地说道,她还在生宫远徵的气呢。一下午没见到他的人影,来找她还抱着一大壶药。
“近日谷里瘴气又重了,喝药对身体有好处。”宫远徵只当她是怕苦,坐在塌边扯了扯她的被角示意沈澜夕出来。
“那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沈澜夕快速地坐起身,脑袋从被子里钻出。
看着她被闷的红彤彤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宫远徵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回道,“明日,不喝汤药了。给你吃百草萃,是丸药。”
“不要,我要回家!”沈澜夕见他不应,说罢就要躺下蒙上被子。
宫远徵一把托住了她的后背,不让她躺下去。
“不行!除了回家和不吃药,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宫远徵的表情和话语突然变得严肃,沈澜夕猝不及防,呆呆地眨了眨双眼。
宫远徵似是感觉她有些被吓到,又软下声来说:“怎么突然想回家?”“我已吩咐下人去采买彩墨金粉,明日就能送来给你绘画填色用。”
“我……你……”沈澜夕在心里组织着语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心绪。
“过几天就是上元灯会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宫远徵又提及上元灯会。
饭后哥哥对他说,那天让自己也带沈姑娘出去转转,省的她天天闷在徵宫无聊。
“嗯……”沈澜夕看着他还有些稚嫩的面庞。他为自己准备了这许多,心下感激。应了一声后,朝宫远徵笑了笑。
“好了,乖乖喝药吧。一会儿凉了,更不好喝下去了。”宫远徵见她答应,也弯着眼睛笑了,拉着她的手走到案桌旁坐下喝药。
……
第二日清早,宫远徵去角宫找哥哥谈事,正打算出门去找雾姬夫人。
就见上官浅张罗着下人们在角宫种杜鹃,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哥哥质问脸上脏兮兮的上官浅擅自揣度他的心意,心下好笑。
又不自觉想到沈澜夕,回去要问问她喜欢什么花。
与此同时,沈澜夕看着下人新抬上来的桌案和桌案上的纸张砚台,颜料镇纸,各样毫笔,心下觉得甜甜的。
兴致勃勃地试笔,试颜色。在纸上画盆栽,画茶壶,画烛台。描画着窗棂花纹,临摹着屏风上的牡丹蝴蝶。拒绝了下人们摆午膳。
宫远徵傍晚回到徵宫,来到她房间就发现她正洗着笔。
“今日很开心?”宫远徵笑着问她。
“嗯,开心!多谢你,为我寻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