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金繁路过雱姬夫人房间窗外,听到了里面几乎弱不可闻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
宫远徵看见窗纸上的人影,立刻蹲下。
金繁拉开窗户,屋内空无人影,他对屋子里轻声喊道“雾姬夫人?”屋内无人应答。
金繁又询问了一声“雾姬夫人?”
屋内还是没有声响。
于是金繁放下窗户,朝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只觉得屋内安静得极不寻常,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腰间的刀柄上,步履很轻,神色戒备。宫远徵早已闪身,躲在金繁看不见的一个死角,他戴着蝉翼手套的手上拿着几枚发着黑光的暗器。
金繁的身子突然僵硬,因为他从书案上的铜镜里看见了藏身在高柜背后的宫远徵,而宫远徵手上的暗器正蓄势待发。
金繁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说“看来雾姬夫人忘记关窗户了。”
说完便退出了屋内。
半晌,宫远徵移动到窗前,稍微挑开一道窗缝,从缝隙里,看见金繁的背影已经走远。
他面露轻视,轻轻笑了笑“算你命大。”
接着,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只见册子封面上同样写着“姑苏杨氏”,同样的,封面的角落也面着一片花辦,只是年代久远,墨迹晕染开了,看不真切。
宫远徵翻看了一下,册子上面同样记录了一名孕妇从怀孕至生产期间的各项信息。
“孕妇身体康健,足月生产。”
他暗暗念出上面的字,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看着大夫的签名落款。
“荆芥……看来这就是雾姬说的‘真’医案。”
宫远徵把医案收好,拉开门出去,冷呵一声“金繁?”
宫远徵和金繁过招,异常激烈。衣袂翻飞起舞,落叶四处翻飞,刀光闪闪,呼呼生风,每一招奔向对方要害。
宫远徵的武功不俗,可令人意外的是,金繁却更胜一筹。只见金繁的长刀密不透风,,竟然完全压制住了宫远徵。
锋芒毕现,刀刃相击,金繁再次出招,快如闪电的交手中间,金繁突然一个旋身,转到宫远徵身后,用刀背击倒他,那一下用了死力,宫远徵吃痛倒地,怀里医案掉落出来。
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宫远徵先行一步拿起,金繁只拽佳了一角。
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医案,谁都不愿松手,金繁一边挥舞手中的刀一边捏紧医案。宫远徵飞身离开,随着“嘶啦”一声,医案被撕成了两半。
失了力,宫远徵和金繁迅速弹开,手中各有一半。
趁着金繁分神的瞬间,宫远徵也知道继续纠缠无益,便拿着那一半医案跑了。
角宫,没合紧的门缝里发出一阵闷哼。
宫远徵背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躺在床上,宫尚角在给他涂跌打药。他紧紧握着床边的柱子,药酒擦过瘀青处,他疼得咬紧牙关,引得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