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尚角转向三位长老“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如姜姑娘所言,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说到最后一句,宫尚角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宫子羽。

宫子羽打断“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宫远徵拉出来。

“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长老们面露难色,宫子羽显然也没有料到宫尚角会同意。

姜见月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但到底并未接着开口。

但最意外的是宫远徵,他拾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对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宫子羽冷哼一声,说“徵宫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不是没可能。”

宫尚角淡淡地回他“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过去。”

抬起头,挑衅地看着宫子羽被彻底难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有宫尚角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配刀,挥刀打中暗器,殿堂内瞬问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金繁抓着宫子羽,朝没有烟雾的染上飞掠而去,刚在梁上站稳,就看见站在大殿对面的宫远徵蹿进浓烟里,一把搂住姜见月,将她带上了房梁,丝毫不管还在浓烟中咳嗽的云为衫二人。

梁上,宫子羽突然意识到云为衫还在下面。

“糟了。”

说完,宫子羽不顾一切飞身往下,进入浓烟之中。

金繁来不及抓他,大叫:“执刃!”

对面的宫远徵却冷笑了一声:“蠢。”

姜见月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他们真的会把你关进地牢里吗?”

宫远徴勾着笑说“姐姐,你心疼我呀?”

“……嗯,心疼你”

姜见月是真心疼了,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谁来帮他说话,为他撑腰呢?宫尚角要以宫门安危为重,不能偏听偏信,不能开口庇护,长老要做到公正,宫子羽和宫紫商就更不用说了……

……若自己当真是来历清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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