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然不是,陛下您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孟千秋被人牢牢圈在怀里,一张脸全红透了,即使相当镇定地说着话,语气也软糯得毫无说服力。
云惊澜看上去清瘦,力气却出奇的大,还精准拿捏住了他身体乏力之处,让他想挣脱都不能。
“真的没发生什么,昨晚是府里的主管太监撒泼,燕筠无辜受了害,臣才为他主持公道的。”
“你可是朕唯一的皇叔,任何人胆敢对你不敬,就是拂了朕的颜面。”
云惊澜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
“昨晚忤逆你的,是晚榕那个死胖子么?”
孟千秋微微睁大了眼。
晚榕就算再嚣张跋扈,也只不过是摄政王府的一名内侍,云惊澜又是怎么知道他姓甚名谁的?
“这是……臣的家事,不劳陛下费心。”
他抿了抿唇,话音刚落,系统就提示云惊澜的心悦值下降了一个点。
孟千秋:……?
小皇帝的内心原来这么敏感的吗??
“小皇叔这么说,莫非是要与朕生分了?”
眼看云惊澜艳丽的面容上氤氲着风暴,他急忙设法找补:
“陛下别多想,臣只是不想让陛下为这些小事烦心,况且已经解决了。”
“是么……”
云惊澜拖长了语调,空出一只手把玩着孟千秋的手腕。
肌肤冷白,骨骼纤细,不盈一握。
分明是男子的手,却说不出的荏弱好看。
从来可望不可即的柔软被一朝握在掌中,内心积累的黑暗和欲念几乎瞬间爆棚。
为了掩饰,他只能埋首在孟千秋的发间,紧紧闭上眼。
“朕不希望小皇叔受到任何委屈,若再有人对你不敬,一定要告诉朕。”
两人贴的很近,孟千秋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颤抖。
什么情况?
只是因为自己险些着了晚榕的道,小皇帝就激动成这样?
耳边传来心悦值接连上升的提示。
这样一来更让孟千秋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是城府颇深的帝王,但同时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股子占有欲和黏人劲,简直和刚断奶的小狼崽没什么差别。
“好啦,好啦。臣这不是好好的么。”
他忍不住拍了拍云惊澜的手以示安慰:
“已经都过去了,之后再有类似的事,臣一定告诉陛下,好不好?”
怀中人根本不知人心险恶,语气温软得仿佛在哄小孩。
云惊澜睁开眼,眸底翻腾着浓稠的黑暗,再开口时,话音却甜如蜜糖:
“那朕可当真了,小皇叔千万莫要食言。”
孟千秋又被紧紧抱了很久,才终于回到软椅上。
云惊澜嫌他手冷,遣人端来汤婆子为他暖手,又里三层外三层给他裹了厚衣,这才放心地吩咐内侍服侍他洗漱。
却没成想,端着热水走进屋来的居然就是燕筠。
他脸上还留着明显的伤痕和淤青,露出的一截手臂上也缠着纱布,眼底青黑,显然是没太休息好。
云惊澜原本没怎么注意到他,但心底莫名涌起怪异的感觉,也被吸引了视线。
刚接触到那双莹润的桃花眼,他就如同被蜜蜂蛰了一般不适,等到看清对方身上的伤痕,脸色顿时更加不善:
“你就是那个让小皇叔牵肠挂肚、贴身照料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