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完成你个大头鬼啊!
还打探魔气虚实呢,小冰块不过认真揉个肩膀,都要被你尾巴融成一滩水了!
书灵愤愤磨牙,她越嚷嚷,白玦
就越愉悦,将抱怨声全当成了美妙的乐章。裹,项上、腕间都戴着繁琐的金环,枷锁一般围着。
她持着个水瓢,急切地勺起清泉,先是痛饮了几大口,紧接着又将清泉往自己头顶、身上浇去。
临近沙漠,水源稀少而珍贵,她这么浪费的行径让迟清礼皱了皱眉。
正欲出言阻止,那女子也发现了她,顿时便如受惊兔子一般,“哐当”
扔下水瓢,着急忙慌地逃走。
“若是渴了,饮水便是,”
迟清礼很是不解,“为何要将水浇到身上?动作还如此急切。”
白玦也陷入了沉思。
她点了点扇,道:“你可否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异样?譬如灵力、妖气等等。”
或者是魔气,白玦在心里道。
迟清礼却摇摇头:“不,什么都没有。她应该就只是一名普通凡人而已。”
或许是太渴,或许是性子急图凉快罢了——白玦也很想这么轻描淡写地解释过去,但其中解释不通的事情太多。
比如,清泉对所有人开放,按需索取便是,她没必要如此急切;
又比如,商队已经在这里驻扎一段时日了,她又是唯一的,众人倚仗的西域国人,捧着护着还来不及,为什么一见到迟清礼便跑?
还没正式进入西域呢,便引了这么多疑点出来。
迟清礼原是坐在边缘,不知想到什么,向白玦靠近一点:“师尊,我觉着……”
话还未说完,耳畔忽地灌进一声轻细的喘。
迟清礼这才发觉,自己顾得想事情,手下不知何时,正压着一条柔软的尾巴尖。
余光之中的白玦垂着头,长睫微微眯起,眼角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尾尖被压在掌心下,有些躁动地摆动着,尖端绒毛骤然蜷起,透出一丝淡红颜色。
“师尊,对-对不住!”迟清礼慌忙想拿开手,“我不是故意的。”
手腕却被人压住了。
白玦倾过上身,五指扣着迟清礼手腕,指腹不住划过肌肤,慢慢收拢些许。
她唤她的名:“迟清礼。”
不是温和的“清礼”,带着些调笑的“小冰块”与“小徒弟”,亦或是有些过分亲昵的“小清礼”。
而是连名带姓三个大字:“迟清礼。”
漆色的发落在面侧,迟清礼头一次从白玦的笑意中,品到一丝冰冷的,要将她烧透的凉意。
呼吸离得极近,分明还未触到,却已然融融地裹住耳廓,她凉凉道:
“没人告诉过你,不能摸狐狸尾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