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严实的白衣,
缠上她的脚踝,
轻蹭着布鞋与裤腿间的那一点缝隙。
这下轮到迟清礼有点呼吸不稳了。
尾尖轻轻挠着她,她缩了缩肩,声音中带了点求饶意味:“师尊,您的尾巴……”
白玦散漫地“唔”了声,迟清礼这才发现她耳朵也化为了狐型。
毛茸茸的,耳尖透着点粉。
“你说那条尾巴么?”白玦懒声道,“它是有自我意识的,我也控制不了,你便忍着罢。”
迟清礼:?!
这句话实则半真半假,尾巴作为狐族重要的身体器官之一,她怎么可能没法操纵。
只不过某些时候,尾巴也会无意识地,透露出些许主人藏在心里,但并没有表露出来想法。
尾巴软乎乎的,最主要是个头很大。
不像是白狐‘灵宠’那般精致小巧,而是大到,足以把迟清礼小半截身子埋进去。
她每按一下肩膀,尾尖便缠上、缠紧一分,像只不知餍足的小动物,在咬上来之前,先将猎物牢牢困住。
迟清礼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战战兢兢按着肩,终于在尾巴缠上腰际时,默默松口了手。
“师尊,”她试探般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白玦侧过头来,笑着拉起垂落的红纱,头顶的狐耳一晃,像是在回应她。
“技术还不错,”白玦道,“和谁学的?”
缠着腰的尾巴也松了,乖顺地盘回她的身侧,白玦跷起腿来,尾巴也跟着摇了摇。
迟清礼老实道:“之前被养母收留时,经常需要替她揉肩锤骨,就这么慢慢练出来了。”
下半截她没说,倘若力气大了、力气小了、不慎按错位置,甚至是养母本身心情不好——
她都会遭受一顿毒打,被克扣掉本就馊坏的午饭,然后被赶到柴房去罚跪。
为了吃点东西,还有少挨些打,迟清礼自然就只能小心再小心,每次揉肩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白玦淡淡颔首:“嗯。”
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难得没有立刻变回人形,而是以半狐型倚在床栏,眯眼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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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心情当然很好,因为她不仅逗了小冰块,还把书灵气了个半死。
“我…你…你这个,坏人……!”
书灵气到语无伦次,道:“妖狐狸!大坏蛋!你都在对女主做什么啊啊啊!”
白玦但笑不语:“不是在做任务么?”
“你自己说的,让我把女主囚在身旁监视;又让我趁着夜色上下其手,打探她身上魔气的虚实。”
白玦装作无辜:“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一丝不苟,认真严谨地全部完成了。”
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