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0月19日:
“瓦莱丽娅上周来找过我。”
莉娜被激起了兴趣,她转头看着萨尔布,掩饰着自己听到姨婆名字时的不适。“哦?以专业的身份吗?”
他们正在萨尔布的工作室里,坐在他工作台两边的凳子上。虽然他研究的物品一直在改变,但是从莉娜十三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拿魔杖开始,房间的布局就没有改变过。
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马克杯,萨尔布的杯子里装满了咖啡,莉娜的杯子是茶。
“当然,”萨尔布苦笑着回答。“毕竟,能够接待瓦莱丽娅·多洛霍夫仅仅是私人的拜访,是一种难得的荣誉。”
他抿了一口咖啡,补充道:“她没有问我最近是否见过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你希望她这样吗?”莉娜平静地说,也喝了一小口茶。
萨尔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不是你组织的这个小网络的一部分,是吗?”他轻声说。
“是的,她不是。”
萨尔布歪着头问道:“为什么?我知道她哥哥是一个关在监狱里的食死徒,但我以为你是她唯一一个真正喜欢的家人。”
莉娜喝了一大口水。自从三个月前她告诉姨婆她要加入凤凰社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瓦莱丽娅,事实上,她很想念那个年长的女人。
从那之后,她们交换过几封信,但那些信只是非常简短的笔记,互相确认对方是否安好,信上的语调都有点紧张。
两人都没有再试图说服对方,但瓦莱丽娅显然没有接受莉娜直接反抗伏地魔的想法,而莉娜仍然对瓦莱丽娅拒绝表明立场感到沮丧。
说实话,这有点让莉娜难过。瓦莱丽娅是莉娜最接近母亲的人,虽然她知道这是出于关心,但是没有瓦莱丽娅的支持仍然令人沮丧。
“我想她认为这是一个复杂的情况。”她小心翼翼地回答了萨尔布的询问。
萨尔布似乎感觉到这不是莉娜想要讨论的话题,于是他转移了话题,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你还和狼人在一起吗?”
莉娜微微眯起眼睛。“莱姆斯,”她尖锐地说,“我们在一起很幸福,是的。”
萨尔布扬了扬眉毛,说:“这么说,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未来结婚生子?”
一提到孩子,她的胃就感到一阵熟悉的疼痛,但莉娜没有纠正他自己不能生孩子,而是对他声音中的怀疑态度感到恼火。
“看到我走上那条路就那么难吗?”她问道。
“是的。”萨尔布耸了耸肩,直截了当地说。“你七岁时我就认识你了,莉娜。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那就是你想要的生活。说实话,我很惊讶你们居然能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关系。”
莉娜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他只是说了一些她爱上莱姆斯之前她也相信的话。
“我从没想过我会爱上别人。”她简单地说,“我错了。”
萨尔布看起来左右为难,要么是说些冷嘲热讽的话,要么就是说一些真诚的甜言蜜语。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做这两件事,他们就被地下室传来的喊叫声打断了。
“你的沉默咒已经失效了。”莉娜温和地说,她喝了最后一口茶,把杯子里的水喝干了。
萨尔布回头瞥了一眼身后敞开的门。门口是通往地下室的台阶。“我想这意味着是时候继续我们的审讯了。现在的tardopago应该处于什么阶段了?”这是莉娜半小时前给囚犯注射的毒药。
莉娜站起身来,拿起装有解药的小瓶子。“他应该开始感觉手指在不停抽搐,”她回答。“希望这会让他重新考虑自己要不要继续让自己毫无用处。”
她和萨尔布走下楼梯,来到一个名叫瓦西里·多布雷斯库的被绑在椅子上的罗马尼亚巫师跟前,他正用他的母语拼命地喊叫着。
莉娜的罗马尼亚语水平非常有限,但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非常不满。
当莉娜慢慢地举起药瓶时,他的喊叫声停止了,他的小眼睛死死地盯住药瓶。
“你要想得到它,”她对他说,“只要告诉我们,上星期六晚上在菲埃中心参加索芬·罗尔会议其他人的名字就行了。”
周日凌晨,她收到了来自萨尔布的消息,罗尔在布加勒斯特阴暗的巫师机构的密室里召开了一个会议,邀请所有有兴趣在国外帮助伏地魔的人来参加。她立即离开了英国,去尽可能地了解与会者的身份。
他们和一位菲埃中心的雇员谈过之后,确定多布雷斯库的确参加了会议。几个小时前,他们终于找到了他,把他带回了萨尔布的商店,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这个人一直不愿意协助他们的调查,所以莉娜给了他一剂tardopago,这是一种缓慢传播的毒药,需要三个小时才能杀死受害者。
显而易见,这种毒药帮忙撬开了他的嘴。
多布雷斯库害怕地摇摇头。“他们发现我告诉了你,他们会杀了我!”他喊道。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你也会死,”萨尔布提醒他。“我想这取决于你是宁愿今天死,还是想有机会在未来几周内生存下来。(罗马尼亚语)”
考虑了一会儿萨尔布的话,多布雷斯库犹豫地说,“如果我告诉你,你们会保护我免受他们的侵害吗?(罗马尼亚语)”
“我猜他是在寻求保护,作为给我们提供名字的交换。”莉娜一边检查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用一种无聊的语气说道。
“保护,是的,”多布雷斯库很快地说,“如果我照你说的做,我需要,呃,安全保证。”
“我可以安排一次去印度或邻国的单程旅行。”莉娜提出。“一个能让你远离食死徒的地方。”
多布雷斯库脸色一沉。“你逼我离开我的家?我的家人?”他抱怨道。
莉娜走近他,弯下腰,直到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齐平。“我很乐意把你带到最近的龙保护区,把你喂给它们,”她冷冷地说,“因为你是一个令人恶心的人,如果像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世界会变得更好。所以当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完好无损地逃走时,我建议你把它当做一种非凡的善良之举。”
他的英语可能并不完美,但莉娜从多布雷斯库吞咽口水的样子里可以看出,她的意思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理解。
“现在,”她继续说,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你要给我一个名字吗?”
多布雷斯库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然后虚弱地笑了笑。“善良的女士,”他说,“我给你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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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0月28日,星期六:
哈利和罗恩是魁地奇训练后最后离开更衣室的。他们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沉默气氛中走回城堡,直到哈利打破了沉默,他尽力鼓舞地说:“好吧,情况本来还可能更糟的。”
罗恩一反常态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救了八十四个中的两个球,还把艾丽西娅从扫帚上撞了下来。”
“弗雷德抓住了她。”
“这不是重点。”罗恩叹了口气,“我应该辞职。”
“不。”哈利坚决地说。”你很棒,罗恩。听着,每个人都对你期望过高,是因为奥利弗毕业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职业水准。
但你不能让这事困扰你。嘘声和批评只是竞技体育的一部分。我知道你能打得很好,因为我见过你这样做,所以不要让你的怀疑毁了你的表现。”
罗恩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鼓励,教练。”
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吧,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要饿死了。”
他们走近城堡的入口时,哈利注意到坐在那里的四个女孩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开始朝他走来。
当她们走近时,他模糊地认出了她们:她们就是莉娜七年级时经常跟在她身边的四个女孩。他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他知道她们现在一定上三年级了。
罗恩在他旁边低声说:“你认识她们吗?”
“不完全是。”哈利回答,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补充什么,姑娘们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挡住了他和罗恩的去路。
“你好,”金发女孩自信地说。“我叫蒂芙尼。”她朝右边皮肤较黑的女孩猛地竖起大拇指。“这是伊芙,这是——”她指了指坐在她另一边的两个黑发女孩,“艾琳和丽贝卡。”
“呃,好吧,”哈利尴尬地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话,”蒂芙尼接着说,“但我知道你是莉娜的朋友。”
“然后呢?”罗恩突然插嘴,双臂交叉。
姑娘们似乎对他的敌对态度不以为意。
“我们想参加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秘密班,”一个叫丽贝卡的女孩宣布道。
哈利吃惊地盯着她,而罗恩立即嘘了她一声,偷偷地四处张望。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哈利慢慢地问。
“我们,”丽贝卡指着自己和艾琳说,“听到迈克尔·科纳在公共休息室里对特里·布特和安东尼·戈德斯坦说要在下次课程上练习魔咒的事情。”
“我就知道他是个傻逼,”罗恩嘟囔道,听起来他已经得到了证实。
“我们看到他们和其他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孩子在城堡周围和你说话,这看起来很可疑。”艾琳补充说。
“从这一点,我们推断,你一定是在领导一个秘密小组,让学生们学习我们本该在防御课上学到的东西,如果乌姆里奇真的是来教我们的,而不是魔法部的间谍的话。”伊芙说完。
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
“那么,你认为哈利说的关于神秘人的事是真的?”罗恩松开双臂问道。
“是的,”所有的女孩一起回答。
与此同时,哈利仔细地打量着蒂芙尼和伊芙,“你们俩不是在斯莱特林吗?”
蒂芙尼双手叉腰。“这有什么关系吗?”她说,听起来有些生气。
“你的学院糟透了。”罗恩说。哈利拍了拍他的胳膊。“噢。”
哈利试图比他更圆滑一些,他解释说:“只是你们两个是这个小组里唯一的斯莱特林。我只是担心你们学院的其他人会发现了da的事,然后跑去告诉乌姆里奇。”
“da?”丽贝卡重复道。
“那是我们团队的名字。”
“它代表什么?”伊芙好奇地问。
哈利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邓布利多的军队。”
蒂芙尼咧嘴一笑,“太棒了,那么,我们能加入吗?”
考虑到她的要求,哈利把每个姑娘都研究了一遍。他从未想过斯莱特林会有人愿意加入da的行列。但是这些女孩第一年都是在莉娜的指导下度过的。在他看来,这是一个人能得到的最好的推荐。
他向蒂芙尼伸出手,“欢迎加入邓布利多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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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1月3日,星期五:
在小天狼星三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早上,莉娜和莱姆斯被一只大黑狗吵醒了,它兴奋地跳到他们的床上,舔着他们的脸。
“滚开,你这只肮脏的杂种狗。”莉娜咕哝着,把大脚板推开,而莱姆斯则试图把被子拉过头顶,迷迷糊糊地说,“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咧嘴笑的黑头发男人取代了黑狗。“起来,瞌睡虫们”小天狼星用歌声唱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早餐想吃煎饼”他用手指戳了莱姆斯一下。“而你来给我做它们”
莱姆斯隔着被子望着他的朋友。“你不能在早上的这个时候闯进来,”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气呼呼地说。“我们可能还在做什么呢。”
小天狼星得意地笑了。“恰恰相反,”他说,“我认为,如果我今天来到这里,看到你们两个像性/欲/过剩的动物一样在干什么,那将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变态。”莉娜一边坐起来一边指责他。
莱姆斯很高兴昨晚她穿了一件超大号的t恤上床睡觉,因为大多数早晨,她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穿,而且莱姆斯真的不想让小天狼星有机会看到她的裸体。
“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小天狼星对莉娜眨了眨眼睛。“现在,起来,你们两个。”他一巴掌打在莱姆斯的屁股上,莱姆斯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我饿了。”他跳下床,吹着口哨轻快地离开了他们的卧室。
“他就像个该死的孩子。”莱姆斯咕哝道。
“好吧,”莉娜说,低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我无法想象在阿兹卡班呆上十二年对你成年后的发展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她推开被子,正要起身,这时她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莱姆斯。“来吧,”她对他说,拍了拍他的屁股,“那些煎饼不会自己做出来的。”
莱姆斯一路抱怨着下楼到厨房,但是当他再次见到小天狼星时,他还是真诚地祝他“生日快乐”,并且确保所有的煎饼都是无比美味的。他们吃完早餐后,三个人——加上醒着的莫蒂默——回到客厅给小天狼星送生日礼物。
小天狼星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个包着礼物的大盒子,急切地撕下包装纸,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他没有失望。
“电唱机?!”他对莉娜和莱姆斯无比惊喜地笑了。“他妈的,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想念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