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温柔地引导他来佐证:“胸口还疼吗?”
宋白幽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疼。”
黎渊把他放在众人都能看见的台子上,解开了他身上笼着的斗篷,一下子露出了宋白幽胸口已经干涸的血迹。
像一道从胸口展开旋放的血花。
那些陈旧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接近于棕褐色的硬疤,与宋白幽干净又苍白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白幽掏走了他的内丹。”
黎渊的这句话再次震惊在场所有人。
“可是……”那侠女有些迟疑,“没有了内丹真的能活吗?”
黎渊冷哼一声:“你们要是不信,药谷来人可以亲自来验一验是真是假。”
年长些的那位丹修此时收敛了很多,给台子上的宋白幽轻轻捏了捏腕子,脸色瞬变。
“怎么样?”
“这……这确实!”丹修脸色惨白,“简直令人发指!闻所未闻!”
宋白幽顺势扶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沫出来,又悄悄用手背擦干净,黎渊看得一清二楚。
“爹爹,我害怕……”他伸手摸索着黎渊的衣服,黎渊一下子握住了他,握得紧紧的。
暖意在两个人的手心之间传递。
黎渊气得发昏,他原本听从刀客的建议,是觉得这么当众袒露宋白幽赤裸裸的伤口,会伤害到宋白幽。
但如今却不得不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自证。
那两个丹修碰了一鼻子灰,正想着灰溜溜退走,却又被黎渊拦住。
侠女和刀客怕他再和实力悬殊的丹修发难,毕竟江湖行路,身上带着个丹修比起什么救命药丸管用太多。
“黎少侠,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计较下去哪是个头……”
听到这话宋白幽不乐意了,宋白幽又故意大声咳了两声,一声比一声揪心。
黎渊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发过这样的火,气极反笑:“计较?我和他们计较什么?”
“是啊,您不要和小小丹修计较……”
“他们俩又没有来恐吓我,我和他们计较什么?”
黎渊顿了一下,转身看向那两个丹修:
“但是他对我家小九有所表示了吗?就准备和和稀泥,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冷冷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脸色难看的丹修身上,好像一把锋利的剑,正悬在他们的脑袋上,一不小心,那两颗脑袋便会咕咚落地。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