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温喻摇摇头,这个名字是维图斯给他取得,也赋予了他新生的含义。
至于内巴蒙所取的露托斯,也早在那个雨夜死去。
“行吧,”帕塞抱着手臂看他,"那你你这头发,怎么突然就变那么长了。"
一头垂在他的腰间柔顺乌黑的长黑发,不过确实是比短发的时候顺眼很多,帕塞点头肯定。
温喻沉默地看了眼自己垂在腰间的长发,表情不是很好,“给我把剪刀。”
“还是不要了吧,你这头发挺好看的,剪掉怪可惜的,”帕塞说是这么说,还是给他拿来剪刀,“也别剪太短。”
温喻站在床边,毫不留情地把垂在腰间的头发剪到耳边,把帕塞都惊呆了。
“最近开罗是不是有什么节日,”温喻慢慢地开口道:“还是关于神庙的,他们在招人。”
“节日?你怎么知道,”帕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赫利奥波利斯的神庙来人了,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庆典,他们的确在招人。”
“我要去。”
“你去……”帕塞看他一头狗啃的发型,又看见他惨白的脸色,还是忍下嘴里的话,“我可以找人给你弄一个名额,但是你得告诉我原因。”
“寻仇。”
“寻仇?”
帕塞一头雾水,他也没听说过温喻和谁有仇啊,还是赫利奥波利斯神庙的。
虽说他们两个神庙一直处在竞争关系,但温喻在年少的时候还表示过对这个神庙的欣赏,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有仇了。
难道是四年前的事情?可是当年赫利奥波利斯的祭司只来了两个,一个中途跑了,另一个只是到场看一眼就回去了。
这也说不上有仇啊。
温喻一提到这件事,脸就黑得不行。他从亚历山大港就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两周以来,他白天能够听到侍女进进出出处理家事务的声音,他也全当做休息,把自己放松得沉浸在这个状态里。
直到前两天,他再次进入幻境……幻境里发生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他所受到的这份羞辱,他要一五一十的还回去。
“我现在找人去问问,”帕塞打了个哈欠起身,“晚上我得回去我爸爸哪儿,再不回去他就得来这逮我了,”
“晚上我看一下能不能回来。”
温喻摇头拒绝,“不用,你留在家里吧,我自己可以。”
他睡了这么久,晚上也没睡觉的打算,要是帕塞回来,免不得说教他。
特别是,他也不想再进入幻境。
萨维里斯府邸,
萨维里斯老爷面色不善,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听说你从亚历山大港带回一个女人,现在外面那么多人盯着我们,你给我注意点自己的形象。”
“爸爸,我真没有,”帕塞揉着自己被扭肿的耳垂,“他是我朋友,而且他还是男孩子。”
“是男孩子,你还连着两周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萨维里斯老爷更生气,压低声音,“你是我萨维里斯唯一继承人,要是喜欢上男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疯了吧,我怎么可能喜欢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