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坐在被笼罩的阴影处，他微笑，眼里却是仿佛失去灵魂般没有温度。

“我只是对你的改变有些不安，令。”

“你以梦知天下，自诩看透人间，所以在那场变故中选择置身事外，我能理解，因为你一直都很清醒。”

“我几乎以为你是真的觉得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时候，你却在这选择干涉了璃月，选择站在人心那边。”

二哥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化作眉宇间萦绕的忧愁与认真：“我怕你太过于沉溺其中，落得比岁还要悲惨的下场。”

“……”

“说是为了我，其实是你早已对人心失去信心吧……”令叹了口气。

二哥不语，但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

令站起了身，青色的剑光忽地破空而出，二哥闪了过去，眸中带着一点点不解。

“闲聊到此结束，你该退场了。”令回杖的速度毫不落下，他淡淡地笑道。

二哥问道：“你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剑影，他好似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个包容弟弟发脾气的无奈笑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令。”

说完，他悄然从公子的身体退出。

再度睁眼，公子就见令朝他挥剑而来。

“我靠！”

令微微皱眉，为了不伤及公子，他将剑风偏了几分，狠狠地刺进了公子耳侧的墙壁上。

然后那墙就被他砸出了一个窟窿，两人收不住力，双双朝隔壁倒了过去。

“令！”

喊他的是空，只是他来不及抬眸，因为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撞进了公子的怀里。

他和公子竟然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令起身，他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身下的公子脸颊微微通红，眼睛完全不敢看向他。

“你们怎么在这！”空看到此等情形，感觉脑袋某根弦瞬间绷紧，立刻走过来，把令拉到身后，隔绝与公子的距离。

“一个……意外。”令有些无言以对，这事主要怪他，若不是没忍住揍二哥，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