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分一下就行了,还专门过来看一眼,贝尔摩德,你就太闲了。”
“阿拉,这可是boss同意了的,还是要挑一个合眼缘的手下,不是吗?”贝尔摩德照常易了容,相貌看上去很普通,“不然用不到半个月你就又要赶人了,人事部那边冰酒都投诉到朗姆那边去了呐。”
“我让那家伙滚是因为他吹笛子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殡仪馆打工。”奥瑟卡利趴在桌子上,纠正道,然后嫌弃地说,“我就知道他爱打小报告。”
“行了,这次希望新人能在你手下呆久一点。”琴酒阻止奥瑟卡利继续抱怨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真心祝愿。奥瑟卡利觉得可能性很低,因为琴酒只有在朗姆焦头烂额的时候才会放假看热闹。
……
奥瑟卡利醒来,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半天,才回过神。
松田阵平本来趴在窗台边晒太阳,有些稀奇地发现组织成员也会有迷糊的时候:“怎么了?做噩梦?”
奥瑟卡利慢吞吞换衣服:“人老了就开始怀念往事了。”
松田阵平:……
“梦到以前苏格兰的事了?”
奥瑟卡利摇头:“更早以前的。”
松田阵平喊他:“喂。”
“有事说事。”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跟琴酒差不多?”松田阵平问。
奥瑟卡利终于给了哈士奇一个眼神:“你从哪里听来的屁话。”
“素质。”松田阵平提醒。
奥瑟卡利回答:“只能说有点像吧。”比如说他们都视人命如草芥,比如说他们都懒得给废物一个眼神。
但就算再废,只要是卧底或叛徒,琴酒一定会追杀到天涯海角——奥瑟卡利见得太多了,苏格兰能自反而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
但奥瑟卡利知道松田阵平想问什么,他在问奥瑟卡利是不是和琴酒一样杀过数不清的人。
奥瑟卡利缓缓地说:“一切都看任务需要。”
松田阵平“唔”了一声,从二楼露台跳到花园里。奥瑟卡利洗漱完下一楼才看见餐桌上摆着带着“露水”的薄荷枝。
薄荷枝上有小小的花苞,其中一个花苞已经裂开了缝,白色的小花在褐色的桌子上非常显眼。
薄荷不经常开花,就算是开花在春天的雨雾里也很难看清。奥瑟卡利没见过薄荷花,他沉默了一会儿,把薄荷拿进厨房用水冲了一遍,插进一个细口花瓶里。
春天了。
春天不只有薄荷花,还有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