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警告道:“不要多事,奥瑟卡利,组织的资源不是这么给你浪费的。”
奥瑟卡利懒洋洋地应道:“呐,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随意把手机扔到某个角落,反正手机摔不坏,组织里的人有急事就会打他的电话,只要还活着,他无论如何都会走到电话面前按下接听键。
奥瑟卡利躺在地毯上,也不嫌弃地毯曾被基安蒂和科恩穿着鞋踩过。右臂遮住了他半张脸,眼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一片漆黑,只有边缘透出手臂皮肤遮不住的红色光。
眼尾的眼影半掩着,这还是那位脾气暴躁的狙击手给他画的,也不知是不是被贝尔摩德夺了舍才做出这种事。
“什么时候组织才能找到一个会音乐的成员啊。”奥瑟卡利嘀咕。
贝尔摩德懒洋洋地笑道:“你想的话就抓一个音乐家回来呗。”
“胁迫下演奏出来的音乐一点也不好听。”奥瑟卡利叹气。
贝尔摩德爱莫能助地耸耸肩,喝了一口苦艾酒,给他出了个听起来就很馊的主意:“你可以问一问新来的三个会不会音乐嘛。”
新来的三个,奥瑟卡利想到今晚的任务,叹了口气,没有对此抱太大的希望,混到代号的成员,除了贝尔摩德这个闲的,谁会懂音乐嘛,他们的艺术细胞都用在了如何让人死状更加美妙上面了。
贝尔摩德看了看表,趁煞风景的琴酒还没到来之前抓紧时间扯点别的:“下周m国那边有个著名的乐团开音乐会,我拿到了两张票。”
“算了,太远了,”奥瑟卡利支着头无精打采道,“下周还要带新人呢,贝尔摩德,你别忘了。”
“阿拉,怎么会忘了呢?”贝尔摩德遗憾地耸耸肩,双手交叉,似乎在欣赏自己新染的指甲。
奥瑟卡利之所以能和贝尔摩德聊得来一是因为贝尔摩德多少有点子音乐素养在身上,二是奥瑟卡利本身是组织内还算得上知情识趣的人。
比如说现在:“新染的?还挺漂亮的。”奥瑟卡利客套地说,让两人不至于陷入尴尬的沉默。
贝尔摩德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演戏需要而已。”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悄无声息地停在酒吧门口,奥瑟卡利对着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琴酒,你来了。”两人之间的话题便到此结束。
一身黑风衣的男人大步走进,身上的硝烟味还未散去,不知道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奥瑟卡利皱着眉头起身挪到了窗边的位置,把窗推开一条缝。
琴酒冷声警告:“奥瑟卡利。”
“只是散散味,待会儿就关上。”奥瑟卡利无所谓地说,他把酒杯挪到身前,抿了一口。
琴酒叫了一杯杜松子酒,贝尔摩德问:“好久不见,琴酒你还是这么忙,伏特加不进来吗?”
“不用了,快点结束。”琴酒直接坐在门口附近。
贝尔摩德笑道:“好歹也是有天赋的新人,还是考察一下吧。”
奥瑟卡利难得的很赞同琴酒的说法,他也不想来。
初秋已经凉下来的晚风轻柔地掠过树梢,时候未到绿叶未枯,这大好的时间却不能好好享受秋夜的凉爽,不得不闷在组织据点里,完成boss下的命令。
这是什么艰辛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