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传球的原因太简单不过了,只是佩特斯有心理阴影,一个孩子的童年对于人格塑造是非常重要的,在12岁以前,会决定孩子以后的性格。

12岁之前的佩特斯有这一个糟糕的过往。

足球是一个团队运动,佩特斯清楚地知道这种游戏方式他玩不了太久,毕竟等升到青年一线队,或着亨克俱乐部一线队队时候,他们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一个地区的顶级俱乐部往往都是人才汇集的地方。

佩特斯骄傲却不自负。

在过去,他的心似乎都放在了德布劳内身上,除了德布劳内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而现在事情变成了变化,佩特斯终于意识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没有人属于谁,也没人可以独占谁。

可以进二队也是非常不容易的,有太多的青少年默默无闻,连一场正式比赛也踢不上,佩特斯比他们幸运多了,他的双足是被上帝吻过,属于上帝的礼物。

或许该试一试传球,这没有什么,在过去,他也喜欢传球;以及学着独立,德布劳内并不属于他,他得尝试和他保持距离。

这么想的佩特斯忽然意识到,库尔图瓦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是一个真实存在过得人。

于是他看过过去。

没想到库尔图瓦一直往他这个方向看。

白色的暴雪把一切都变白了,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越发衬得门将眉眼如画,身上那件蓝色的毛衣颜色也跟着变亮。

外面的雪飞进来一些,落下他头发上,和船长帽顶上,而一些则避开他,向着屋里面飞来。

他就这么简单的站着,却让人挪不开眼。

佩特斯发现最近的库尔图瓦很少笑,他一直都有着心事的样子。他足球在一直进步,教练很看重他,所以一定是别的方向上的。

“凯文,你的电话?”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这段平静。

德布劳内过去接电话,佩特斯扭头看过去。

正在接电话的德布劳内脸色有些不好,挂掉电话的他向着亚岱尔走过来。

“亚岱尔,可以让你的司机送我回家吗?我有些事情,我会提供报酬的。”德布劳内是一个富裕的小孩,但是现在天太晚了,他打不到车。

“当然可以,不需要的,我们是朋友,”亚岱尔答应地很爽快,“发生了什么吗?”

“我家里面除了些事情……”德布劳内脸色难看。

“我叫司机过来,大概15分钟。”

“嗯……”

佩特斯帮不了忙,他才15岁,没有驾照。

他只能在一旁干站着。

“凯文,出了什么事……”

“我爸爸在挂彩灯都时候,从房子上掉了下来,他们现在才告诉我!”

“妈妈告诉我,爸爸没有事情,可是我还是要回去看一下,”说着德布劳内看了一眼佩特斯,“明天我估计来不了了,你训练的时候早点找其他人吧。”

德布劳内心事重重,但是他还是给这佩特斯耐心的解释了。

不过司机没有用15分钟,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他撑着一把黑伞走过来,手里面还提了一盏灯。

雪太大了,一开始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和那盏发黄的灯源。

“凯文,雪太大了,明天走不行吗?”佩特斯拧着眉头。

“我可以和你一起,我有些担心。”

“等不了,我得去看看。太晚了,你还是不要去了。”说完德布劳内就离开,在司机还没有过来就跑进了伞里。

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暴雪中时,一个女孩冲了出去,金色的头发,圆圆的脸蛋,她眼睛很大,嘴巴很小,不过说起话来倒是响亮。

“我也要去,我想回家。”女孩跑进了伞里。

卡洛琳,除了妈妈和姐姐,卡洛琳是佩特斯认识的,让他印象深刻的第三个女生。

嘴上规划的挺好,可是一旦真实发生,总是让人接受不了。

“蒂博,要一起玩游戏吗?”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光听这活泼的声线,就知道这个女孩不错。“我们正打算玩刺激一点的游戏。”

“哦,是吗?”库尔图瓦说,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旦也不大,说话声音轻柔,可是吐出来的语言却不温柔,“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

“哦,好吧,这样……”女孩走了。

新奇过后,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了,一旁两团长势喜人的红豆杉被积雪覆盖住了,只能隐隐约约从积雪里看到一些红色的果子和针状的绿叶。

脚边传来脚步声,佩特斯知道是库尔图瓦。

“我得回去。”

“……”蒂博垂着眼睛看着佩特斯,他的睫毛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感情。

“这么大的雪,回去不安全。”他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