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解下来放到桌上。

“你喜欢这个?”

“样式很特别。”周黎道。

公仪奈低笑,她说:“好。”

因为自信自己不会输,也因为人总要向前看。

这块玉佩是圣人给母亲的,恐怕圣人也快忘了,他当初曾把这么一块不值钱的玉佩送给一位等他的女子。

这次下棋周黎目光专注,炯炯有神,却还是没有下过公仪奈。

那是自然,公仪奈平日不显,其实她是学堂里棋艺最好的一个,就算是太子也下不过她,她平时不过是收敛着让着他们罢了。

周黎抓耳挠腮,看着白棋连成一片,吞并黑棋半壁江山,黑棋已经被打得四分五裂,她放下笔,长叹一声。

“我又输了。”

“还有一盘。”公仪奈说。

周黎摆摆手道:“不下了,没意思,坐得我腰都酸了,不如去玩投壶,这就算是我输了,庄子给你了。”

对于南梁王世子来说,送一个庄子就像是一块碎银一般,不值得一提。

公仪奈轻笑,她抓住桌旁的玉佩,站起身说道:“别动。”

周黎低头,见公仪奈把玉佩挂在自己身上。

她一动环佩叮咚,周黎问:“我不是输了吗?”

公仪奈唇微勾:“这是送给输者的礼物。”

“这个对你不是很重要?”

否则公仪奈不会每天挂在身上,她一个皇子,每天挂这种旧物,应该是很喜欢才对。

“现在不重要了。”

公仪奈后退,敲着那玉佩跟荷包碰撞在一起,竟也相得益彰。

周黎左右转了下腰身,确实很喜欢。

“谢了,那庄子的下人也留给你了,都是我们南梁王府的家生子,你要不喜欢,就遣散过来便是,家里现在由红英管家,我会支会她一声的。”

公仪奈抿唇,点头应了。

她现在的确缺人手,虽然在宫内吃喝不愁,但手头的银钱确实没有,这买卖下人也是需要钱的。

犹豫了一下,公仪奈本想问问柳应姿,又一想她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去问?兄弟还是朋友?都不合适。

但听公仪复家里是由红英管家,公仪奈又有些开心。

想必她在南梁王府还是有些地位,否则不会把管家权交给她。

南梁王府是为数不多后院清静的家庭,其实倒是比嫁给太子好。

周黎去玩投壶。

玩累了就回来喝茶,在学知院关了三天,才开始批阅试卷。

他们看到的都是已

经摘抄誊写过的卷子,

等到分数打完,

才能评定原卷,在此基础上,原卷字体工整者会有加分,原卷破损,有墨点的,在第一轮誊写中就被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