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喝下后,他才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空瓶,似乎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发出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可不能心软啊,药研藤四郎。”
外面天气好的不像话,绚丽的白光不要钱一样从天空中铺洒下来,温暖柔和的光像是要融入身体里,给人带来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我在阳光下走着走着,忽然就生出了一股无畏的勇气。
正当我的勇气越发膨胀时,从房子的阴影拐角处有个声音喊住了我。
“太鼓钟。”
我脚步一顿,朝他看过去。
哦,是不动行光啊。
他脸色有些绯红,看上去还有点气喘不均匀的样子。
我好奇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他眼神里的情绪依旧复杂到让我心底发凉,不过这次他倒是开口说话了。
他说:“别输了。”
他还说:“不管你在那边看到什么,都不能认输。”
最后,他塞了一颗糖给我。
一颗,紫色的,已经软了的金平糖?
我心情复杂地捏着那颗软软的糖块,抬头向他保证道:“我会赢的。”
不动行光看着身影逐渐远去的刃,心缓缓在往下坠。
他知道,按照审神者的脾气,新来的刃都会被拉去比赛的。
上一次的日向正宗是待满了一个星期才去的,但太鼓钟这家伙,好像还不到一个星期吧?
他知道他反抗不了审神者,正如那年他救不了长谷部,只能看着他碎刀一样。
他啊,谁都保护不了。
“呵,我果然是把没用的废柴刀。”
时空转换器前,名单上的刃都已经到了。
就连审神者花渡,她也在。
她身上穿着一身华贵的和服,头发挽起,发髪上斜插了支梅花簪子,手上还拎着一个白底狐狸纹面具。
她兴致高昂地环视了身边的几个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道:“好了,既然刃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走吧。”
“对了,小贞,这个给你。”在按下出发按钮前,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递给我一个写着【太鼓钟贞宗·梅花】的名牌。
我有些茫然的捏着这个牌子。
“要别在胸口上哦,在比赛完毕前,都不能摘下来,知道吗?”
“...好的,主人。”
本丸的时空转换器是用钥匙开启的,这点我从一开始就被明确告知了。
现在,审神者花渡在我面前拿出了那把钥匙,她熟练地操作着机器,将上面的指针拨弄到某个纬度,确认无误后又按下了传送键。
白光从装置器里爆发而出,淡淡的光晕笼罩掩埋了站在距离它最近的刃。
等能再度睁眼时,就被告知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花渡带着我们从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走出来。
在外等待许久的侍应生赶忙上前笑着接待我们。
现代化的走廊,除了一些绿植外,墙壁上还摆满了各式各样刀剑付丧神的图片。
我心里有些不适地跟在他们身后观察着上面的图片。
“不要看。”走着走着,从身侧传来了小声又坚定的声音。
我一顿,默不作声的看向出声的刃。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并未看向我,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我的幻听而已。
千言万语卡在喉间,我抿紧了唇,轻轻‘嗯’了一声,便收回了看向照片的眼神。
光怪陆离的彩灯下,一幅幅象征着‘向死而生’的照片被挂在墙壁上。
而今,随着新一批的付丧神们到达,新的照片即将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