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的人乌泱泱的挤满了整条街,沈胥白怕孩子走着走着走丢了,于是顺理成章的抓着商砚尘的手腕,抓在手里才安心。

但是他发现,有他抓着之后,这小孩走路都不看路了,动不动的就往他的后背上撞。

沈胥白停了下来,果不其然,下一刻,商砚尘就撞在了他的背上,沈胥白叹了口气:“商不晚,你这样不看路我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商砚尘一张脸通红的揉着自己的鼻子。

他看了眼沈胥白。

所有的视线都被扣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给吸引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眼睛来看路。

沈胥白突然抓他的手干什么?

沈胥白手心好烫……

“会看路的。”商砚尘小声说道。

沈胥白将人抓的更稳了,这越朝着前面走,人就越多,商砚尘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难民营受了刺激,心不在焉的。

在商砚尘迷糊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投了下来,他终于舍得把视线从自己的手腕上转开了,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一个糖葫芦放在了他的嘴边,商砚尘怔了片刻,接过了沈胥白递过来的糖葫芦。

“抛绣球招亲了,这个绣球谁要是接到了,今天我李府的姑爷就是谁了。”

在一个抛绣球招亲的现场,沈胥白再想往前面走,已经完全过不去了,这里人太多了,于是沈胥白带着商砚尘站在外面,被迫看了场抛绣球。

商砚尘嘴里还含着一个糖葫芦,从沈胥白这边看过去,他右边的脸就像个小河豚一样鼓鼓的。

沈胥白莞尔。

怪可爱的。

商砚尘盯着楼上蒙着脸,在人群中寻觅夫婿的李家小姐,在看了眼在这个地方停下来的沈胥白,一时之间想到了原夜的话,沈胥白如今都二十五了,成家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这的时候,商砚尘顿时感觉手上的糖葫芦一点都不甜了。

心里的那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在他的心里肆意生长。

商砚尘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但是看到沈胥白停在这里,想到再过不久,或许沈胥白身边会站着一个人时,他心里就是很难受。

当然,他也知道他的难受改变不了什么。

沈胥白于他,恩重如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沈胥白过的更好。

“你喜欢她吗?”喜欢的话,绣球我给你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