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尘声音小小的,在那饱受风霜的几年时间里,商砚尘饿过不止一次,他好像在透过那些人,看到了自己。
沈胥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是啊,很难受。”沈胥白轻声说道。
一时之间,整个马车里面的气氛都很压抑。
商砚尘看着沈胥白,沈胥白将同行的人留下,可能就是想要帮这些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沈胥白,商砚尘说道:“可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纵使你是心软的神,你也照料不到所有人。
商砚尘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至少他在那些挨饿受冻的日子里,他都熬过来了,遇到了沈胥白,并且沈胥白将他从那个深渊里面拉了出来,可是只有一个沈胥白。
沈胥白听着商砚尘的胡话,笑了起来,“是啊,我们没有本事可以管那么多事情,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多得是人间疾苦,所以我们才更应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知道的,皇帝荒唐,用压榨百姓的税收来充盈国库。”
这才导致的大楚上下,怨声载道。
沈胥白看着商砚尘,在原著里,商砚尘虽然是个暴君,但是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高税收律令,将所有荒废的农田都免费租给农户,不可否认的是,大楚在他的手上,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即使后来,商砚尘被五马分尸之后,商闵上了位,这大楚也依旧不如商砚尘统治之时。
原著中,商砚尘并不尊重生命。
人在他的眼里就如同玩物一样。
普天之下,唯我独尊。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沈胥白从来不担心商砚尘的能力,他担心的是他对生命的态度,从商砚尘进难民营的时候,沈胥白就一直在看着他,即使是看到那么一幕,商砚尘眼里的依然是防备和冷漠。
沈胥白叹了口气。
任务艰巨啊。
去了难民营之后,商砚尘一整天都恹恹的,直到天黑了,沈胥白带着他去了灯会,商砚尘才打起了一点兴致。
商砚尘鲜少来这种过于热闹的地方。
他和原夜不一样,他更喜欢的,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