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房事应当就能暂且稳住他的病情。这病折磨沈裕数年,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多少也算有数,清楚到什么地步才是熬不下去。
可眼下,他突然不想再生生熬着了。
身上不痛快,心中也不痛快,眼前摆着味能缓解的药,还是带着些甜味的……
为何要忍呢?
沈裕勾住她腰间的系带,天青色的衣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形,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勾着人生出些蹂|躏的贪欲。
衣带散开,还没来得及细细赏玩,忽觉手背一热。
沈裕怔了下,撩起眼皮。
膝上的容锦垂着头,鬓边散下的长发遮住了半张素白的脸,看不清神情,却有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轻不重地砸在了他手上。
她确实像个小哑巴,平日里寡言少语,如今看起来仿佛委屈得不得了,却依旧哭得不声不响。
没得叫人心软。
沈裕渐渐冷静下来,但也没开口,只散漫地后倚着,想看看她究竟能哭多久。
他不算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就算是在当年好说话的时候,真见着姑娘家哭得梨花带雨,也是只觉着头疼,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好在容锦并没哭太久,她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痕,小声道:“您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