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交赤魔珠,殿外忽然乱了起来,数队魔兵的脚步匆匆经过,众人立刻警觉拉满。
“坏了,来不及了!”
一股不弱的武息正在逼近中厅,元元心当机立断放弃带走云河,示意蝶月两人一同躲到偏僻的门洞帘后,伺机再寻脱身之机。
独留中厅的绯羽急中生智,赶忙往自己身上泼了些酒,假装也醉了,闭眼瘫坐在地,倚着石榻,还细心地牵起铁链一端,当作一切皆是自己所为。
螣邪郎进来时便见到了眼前这番场景,向来不可一世的银鍠云河醉得不省人事,被他的新欢五花大绑捆在榻上。
螣邪郎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心想这人类女子居然做了他们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汇报什么舞姬逃跑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看银鍠云河出丑才是最大的乐趣。
他快步走上前,抓起酒樽就往云河脸上泼,酒樽里满满当当大半壶酒一滴不落,透凉的寒意生生将醉意迷蒙的云河浇醒。
醉眼尚未聚焦,第一时间先察觉自己竟被铁链绑缚,全身动弹不得,云河惊得立刻醒了酒,神识迅速清明。
刚要发作,身边传来螣邪郎戏谑的调侃声。
“哟,看来是小侄不懂事了,打扰三叔雅兴。”螣邪郎阴阳怪气地笑道,抽出邪鞭指了指地上“昏睡”的绯羽怨姬,“可需要小侄奉上邪鞭,助叔父更添情|趣吗?吾邪鞭上的倒刺可是绵密得很,绝对够刺激。”
“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替本座解开!”单纯的云河一时没明白螣邪郎的话意,只皱眉责怪道。
“玩都玩了,装什么正人君子。”螣邪郎没大没小地讥笑起来,“若不是有舞姬逃走,吾是断然不会闯入坏叔父的好事。”
他利索地解开云河手上捆得十分牢固的铁链,瞥见云河腕上被勒出的红印,不禁又嘲笑几句。
“知道自己是小辈,就要有眼力劲,长辈的事情少管。”
云河总算理解螣邪郎的话意,一下子怒意全消,低头望向还在装晕的绯羽时,眼中不经意流露几分热切。
螣邪郎不怀好意地咯咯阴笑,他倒是很识时务,看完热闹尽快退下,中厅又只剩云河和绯羽两人。
云河俯身扒着榻沿凑到绯羽跟前,仅仅不到一指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感。
绯羽心虚地睫毛微颤,屏住呼吸努力调整心跳。
“你也醉了,绯羽?”云河的声音极轻,像丝丝棉絮拂过耳边,挠地绯羽耳朵发痒,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本座知道你醒了。”云河抓起绯羽那只牵着锁链的手轻轻摩挲,更凑近了些,在她耳边温柔吐气,“还不睁眼?本座可要自行决断了。”
说着,探身一吻覆上娟秀眉眼,蜻蜓点水般不着痕迹,却撩动伊人心弦剧震。没来由的心跳加速紊乱了呼吸,绯羽再也无法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扮醉。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衣袍不整胸襟半露的云河时,脸颊唰得羞成了火烧云。
这可是绯羽自己亲手解开的衣衫,着急搜找赤魔珠那会儿未来得及细想,现在却连余光都不敢瞥云河一眼。
绯羽慌乱地低头错开对视,任云河将她扶起拉上榻来。
“想不到绯羽你喜欢这款,下回无需再将吾灌醉,本座,愿意陪你取乐。”云河暧昧地卷起绯羽的长发,笑意盈盈地瞧着绯羽慌慌张张地去解他腿上的铁链。
“去哪儿?”云河一把拉住解完锁链就想尽快逃离现场的绯羽,顺手一带,美人入怀。
“本座不胜酒力,头还很疼呢。”轮到云河半似撒娇地抱住绯羽蹭了蹭。
“我……我帮你……解解乏……”肌肤相贴,绯羽羞怯得声音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