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醉了,我要服侍他休息,你们都退下吧。”绯羽缓了一口气,镇定地代魔皇发令。
任沉浮和风流子怎么可能听她的,但见魔皇侧身背对着他们,双手紧紧搂着绯羽怨姬,脖颈相贴极其亲密的模样,冒然留下只怕会坏了魔皇好事,反正那人类女子伤不了魔皇。
这两魔识趣地将舞姬全部带走扣在另一处偏殿,以便魔皇事后还需要时,能及时调拨。
偌大的中厅只剩上首王座上相拥两人。绯羽用力扒开云河的手,把人拖上铺着绒毡的王榻上放平,抓紧时间解开他的衣衫仔细搜寻。
好不容易翻到藏在内袍暗袋中的赤魔珠,突如其来的几条人影着实将绯羽吓得不轻。
“找到了?!”
头一名冲进来的是方才大出风头的牡丹舞者,此人一开口竟也是男子。
“你……你们……?”
绯羽愣愣地瞧着不知怎么溜出偏殿绕道回返中厅的三人,蝴蝶君仍是舞姬装扮,公孙月已经摘掉络腮胡和大痦子,一身乐师男装比这两位真男子更俊俏。
“早知道这家伙酒量这么浅,根本不需要我与元兄出卖色相,真是亏得底掉,赔得倾家荡产。”蝴蝶君大力抱怨道。
“人家好歹救过你一命,你来给他跳场舞报答也不为过吧。”公孙月忍不住笑意调侃说。
“阿月仔,你的夫婿险险就变成别人的侍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蝴蝶君西子捧心般哀伤地咏叹道,“被迫说这么多令我起鸡皮疙瘩的话,幸亏我涵养高,修为深,才忍住没当场吐出来。”
“几句撩拨而已,又不会减一块肉。”公孙月毫不留情地嘲弄说,“我们受正道托付,自当全力相助,就算魔皇真看上了你——”
公孙月上下打量蝴蝶君一番:“屁股不够翘——”说着手随话语同时拍了蝴蝶君臀部一下,“腿不够长——”
扫视目光瞅了瞅蝴蝶君的下|身:“身材也不怎样——”又拍了拍蝴蝶君的胸,“啧啧,跟元兄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我想魔皇并不瞎,应该瞧不上你。”
“阿月仔!!!调戏就调戏,别削我眉角!”
蝴蝶君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想要跟公孙月理论,又不敢真的挑衅阿月仔,只能狠狠剜元元心好几眼出出气。
要不是身在魔界不方便动手,蝴蝶君恨不得当即抽出蝴蝶斩跟元元心较量一番,让阿月仔看看到底谁更猛。
随那两位小情侣吵吵闹闹,元元心一心扑在赤魔珠上,全不关心蝶月在说什么。
他快速解开自己缠在脖子上遮挡喉结的锦帛,向绯羽表明身份,长话短说地阐述偶遇‘问天敌’了解绯羽内应身份的由来,劝绯羽跟众人一起离开魔界,可绯羽此回依旧拒绝。
“我以为……只有蝴蝶君一位正道侠士,正想偷取赤魔珠后就交给他,让他带玄宗人质离开。”绯羽不可思议地瞅着元元心,“想不到你们……你也是……”
“哈,以前有个家伙让吾男扮女装吾还不肯,现在为了救人,也顾不上许多了。”元元心凑近细瞧云河,果然有一模一样的元神。
“诸位,吾有个提议,不如我们趁此时将银鍠云河绑走,待日后救回雪芽,便可教双身归于雪芽之体,免去未来魔祸。”
是否绑架魔皇这事,蝶月根本无所谓,绯羽却有些担心,不确定这么做是否真能为玄鸣涛好。
雪芽深陷鬼牢轻易无法得救,若是云河再被囚禁,魔界正道双方对峙难免伤及人质,还不如维持现状,保住双身都处于安全状态。
但她来不及阻止,元元心已经将元心剑化为一条长铁链,自作主张开始绑缚云河双手。
“稍后你们带着赤魔珠先走,吾去将偏殿扣押的其他舞姬放出,我们分路而行,务必护玄宗道子们安然离开。”元元心边绑边安排道。
“元兄放心,赤魔珠定然安全交到谈无欲手中。”公孙月不理还在生闷气的蝴蝶君,顾自跟元元心保证说。
绯羽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嘴,眼睁睁看着元元心把云河绑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