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吾考虑过后,认为是魂力过于羸弱,也许需要依靠外力或者药|物凝聚魂识,又或许需要某种特定的条件或天时,才能顺利回归。”
“素某也是这样的看法。目前中原之乱在于邓九五一党,对此好友已有解决办法,那么好友之事,就交予素某研究处理。”
“若是药|物,你身为神农医谱的著作者,有许多杏林同道好友,定能解破其中关窍。”弦上玄十分信任地说,“今日龙宿承你之情与挚友重修旧好,以后由你出面,龙宿当不会拒绝让你仔细观察研究魂玉。”
“若是龙宿知晓弦上玄的真实身份,只怕会大吃一惊。”素还真笑道。
“耶,佛曰不可说也。现在这种局面,是最好的结果,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谈话间,山风送来一阵清脆的声响,是雪芽发饰上所系的小铃铛所发出,弦上玄及时隐遁身形消失无踪。
远远过来两条人影,携手缓步而行,龙宿走得十分小心,主动充当盲杖,牵着挚友,谨慎为雪芽拨开山路上的磕绊。
亭中擎海潮没有上前相迎,远眺静待龙宿两人来到,这是他愿意退让一步的宽容,但愿龙宿真如弦上玄所言大彻大悔,不再重蹈覆辙。
……
数日后,素还真还在为找出魂玉解法寻找良医,能够自由活动的弦上玄已与身在北嵎的六丑废人搭上线,一莲托生品的风波甚嚣尘上。
避世的疏楼西风,尘不染境,分外祥和。当初建造时专门留给玄鸣涛的东厢房,如今终于迎得挚友入住。
屋内所有故人画卷全部收起锁入箱中,被搬到龙宿自己的房间。东厢房新添置了一些孩童玩物,还有特别定制的小布偶,有龙宿自己的,还有擎海潮,雪芽,穆仙凤和默言歆。
要让擎海潮安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龙宿也不强求,在东厢另一侧又辟出一间上房款待擎海潮。
儒门杂务自有手下司马处理,龙宿有时竟庆幸魂魄不能立即回归这件事,能让雪芽不得不留在自己身边,退隐日子闲来无聊,逗雪芽玩耍也变成一桩乐事。
月华飞花之下,少年静坐石上,抬着头,望着满月展露欢颜。
笔下淌墨不再是绘了无数遍的青年道者,而是十六岁的童子,没有狰狞的疤痕,只有初见时最干净纯粹的笑容。
作画毕,题字其上,书之——贈濤濤吾友雪芽兒
落款——疏樓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