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顾初咬牙不愿意承认，在她们之间有些事已经成了默契。

“求我什么？”顾芷捏着不放手却也不动，就这样僵持着，她是主导者，看不到对方的臣服她是不会给予的。她就是要折磨顾初。

“给我……”空虚之下大脑已经停摆，更多的是想要得到最终的那一点点甜头，顾初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骨子里的低劣基因，“求你，给我。”

“云逸打电话来骂我。”平静的控诉，像是吃亏的孩子在告状，在这样的时刻突然扯一件题外话来分散注意力，这是她的拿手把戏。

顾初保持沉默，她说什么都会被反驳、打压、折磨……直到她将尊严碾碎了撒进尘埃里才会让顾芷稍微满意。

“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你。”顾芷重新开始捻动，她继续说，“你喜欢云逸吗？她总为你出头。”手指缓慢而有耐心，煎熬着粘板上的鱼肉。

在顾芷的期待下，顾初吐出了一个“不。”字。

“她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吗？坏家伙。”坏家伙就代表要被惩罚，惩罚不是停顿就是加速，总之都不会让她好过。

“或者周思琪更能让你快乐？你们在片场笑得多开心？她总是那么活泼、可爱。”顾芷故意扯开脖子顶端的衬衫纽扣，隐约间可以窥见一道可怖的疤痕。

顾初挪开眼睛，承受着顾芷给予的一切，疼痛和羞辱。

“说话啊！”顾芷推了推，故意弄疼顾初。

新的伤、旧的伤、愈合的伤带着记忆中的痛感一起涌现，顾初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她记得云逸不让她纵容顾芷，但那些伤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是她欠她的。

“云逸还说要告我，我好害怕！”顾芷一错不错的看着顾初，与之相反的是加速度的手。

云逸告诉她不要让顾芷接近她，可她没说过，是她想接近顾芷。可能肮脏的从来都是她自己。

“我，不会，让她知道。”顾初承诺道。

呼吸都打上了顿号，在一阵痉.挛.过后，顾初舒展着身体被疲惫的困意包裹。眼角留下的泪水被人吻去。

那人吻得很温柔。意识溃散之间，顾初感觉到病号服被人扯去当了纸巾来用，用完还被人丢在当场。她和病号服一样被人丢在空寂的屋子里。

一朵破碎的玫瑰花被丢弃在顾初的床头，鲜红的花瓣断裂处殷红得宛如滴血。带它来的人重新扣好衣领上的扣子恢复了冷静、自持的端庄模样，踩着高跟鞋洒脱离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顾芷的香水味，顾初嗅着嗅着就睡了过去。

贤妻云逸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拐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里。

毕竟是国际影后，光是身材就有很高的辨识度，甫一站在点餐台前就被人认了出来。

“是云逸吗？你是云影后吧？你就是云影后！”边上的小姑娘发出了尖叫声，兴奋地和好朋友抱在一起跳了起来。

这么一喊，小小的奶茶店里的人们全都投来了目光，就连卖奶茶的阿姨都赶忙掏出手机要和云逸合影。

“麻烦能快点吗？”云逸边扫码付款边对卖奶茶的阿姨说，然后对边上的小姑娘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一会儿还有事，不能在这里久留。”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拍照尽快。

小姑娘很机灵，争分夺秒地站在云逸的身边开始摆造型，她们站在云逸的两侧，咔嚓一声拍下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