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收到礼物自然开心,可是总有种怪异和不安。
弘昀终于看向一直盯着他的舒书,微微一笑道:“怎么了?第一日见我吗?”
“贝勒爷生得好,妾身没忍住。”舒书像是偷看被抓了个现行,有些赧然。
弘昀没料得及被打了个直球,耳朵悄悄热起来,努力控制自己道:“是不是在想,这些是做什么的?”
舒书微微点头,依然垂着眼。
弘昀笑了笑,将木盒推给她:“这个镯子和这套钿子是上个月在京郊办差,路过珠宝阁拍下的,我想着你戴一定好看。”
“我,我也从没给女子挑过这些,若是你喜欢,就收下吧。”
定了定神,弘昀又端起两个酒杯:“今天是好日子,想着,与你饮些酒水助兴。”
他显得有些紧张,可舒书来不及多想,应了他的话头抿了一些。
放下杯子望着点燃的红烛,她才意识到,难道这是交杯酒的替代品?
耳边又传来弘昀的话:“宫里喜烛都是有规矩用度的,我没法子。这是王有全从民间弄来的,我......”
话还未尽,舒书轻软的声音响起:“贝勒爷,我们歇下吧。”
随着两唇相贴,弘昀只有一个念头,心里想了两个多月的人儿终于要属于他了。
软腻可人,嘤咛不断,他再也无法压抑控制自己。
一夜风雨,断断续续,直到天明。
天蒙蒙亮时,弘昀终于闭眼假寐,稍许清醒过来,为自己的失控如斯震惊不已。
他安慰自己,这个年龄,应是正常的,不算坏了规矩。
清朝皇子皇孙大多十五岁就会被赐婚,赐婚前会有试婚宫女。十四岁时,内务府选送了两个侍寝宫女来教这档子事儿。
他碍于祖宗规矩没法推脱,草草了事地幸了两人,没觉着什么乐趣,只是在记录册上添了一笔把此事交代过去。此后,为了应对他人对后院塞人的心思,他干脆把两个宫女收为了侍妾,这么久以来,更像是摆设。
十五岁那年,恰逢雍正登基,宫内宫外形势难测,贵妃挑剔,皇帝疏忽,弘昀自己又不上心,赐婚便一拖再拖。之后他一心扑在读书骑射上,每次看着弟弟弘时偷偷摸摸寻欢,内心只有嗤之以鼻。
可遇到舒书,他才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
是不是该克制些了,自己不能这样沉迷在温柔乡里。
迷迷糊糊到了要上朝的时辰。“贝勒爷,该起了。”王有全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入耳朵。
生怕吵到舒书,弘昀狠狠皱了下眉头,艰难睁眼,下意识朝臂弯里望去,眼神忽地柔和下来。
看着佳人嘟起嘴,慵懒地翻了个身,他一时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