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我这有新想的一道菜,钟离先生待会要不要试试?”香菱上齐碗筷,“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契君。”钟离应下试菜之约,帮浊音摆好碗筷。
“啊?哦哦。”契君?那是什么?
香菱挠了挠头,想不通不想了,“您两位慢用!我去做新菜!”说罢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活泼的人类幼崽。”浊音忽然扭头,“话说之前那只羽族幼崽怎么样了?”
“他很好,你可要找他?”钟离替他切好面饼,轻推至浊音面前。
“不,有缘自会再见。”他才懒得去,人类双腿走路好累。
浊音跟筷子大眼瞪小眼,“这个怎么用?”他不满。
说完眼珠一转看到钟离已经夹起——迅速拉过他的手臂嗷呜就是一口!
好吃!浊音眯了眯眼。
他一口一口抓着钟离的手臂吃完了他手上的。
“是我疏忽了。”钟离也不气,待浊音一口口吃完,“等回府再教你人间常识。”
“哦,我们吃完要去玩吗?人间都是这么热闹吗?”
吃完饭后,浊音百无聊赖,天色渐晚,长街亮起了暖融融的灯火,人群愈发热闹。
行至一处石凳,浊音说什么也不走了。
“我的腿好酸。”他软骨头似的趴在钟离腿上,耍赖。
“那明日再来看,如何?”钟离以手做梳轻捋他的长发,轻问。
浊音翻了个身向上看他。眯眼。
钟离手微顿。
浊音忽地双手揽上他的脖颈,头拱了拱,“回去吧。”
哼,老古板,看你跟我装到什么时候。
“好。”
夜深。
钟离坐在院子里,月光温柔的为他披上柔纱,他垂下眉眼,细细刻着手中一方温玉。
异世神明不受此方世界规则约束,浊音的到来悄无声息,恰好与他相性甚多,又恰好孕育期,巧合太多他不得不怀疑,却又好似明知毒药,偏偏外面的糖衣太过诱人,引人垂涎。
他手下动作不停,心思千回百转,徒留一声轻叹。
未来如何谁又算得清?作为神都看不到又何况作为人。
苍生苦楚,希望待行至时间洪流尽头,岁月安好,一切如初。
屋内,一双浅金瞳眸微敛,复又隐入黑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