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我已不可分割，哼。”浊音撇嘴，话风一转，“你是人类的神明。”

还是个雄性。

他动动新生不久的腿，他和清云只有孕育期和雄性结合才会得到自如变换双腿的能力。

“是。”

“狡猾的雄性。”浊音轻哼，不管此前如何，他和钟离已是板上钉钉。

“那么……这位新上任的我的，”浊音微顿，下巴轻抬，“夫君，让我看看你的领地吧。”

钟离失笑。“荣幸之至。”

——

“璃月是一切财富沉淀的地方，客商云来，各种各样的新奇东西都有，你想看什么？”

古色古香的木质小楼簇拥着青石长街，街边叫卖声不绝，来往行人服饰各色不一，好生热闹。

钟离和浊音并肩而行，他行走的速度不快，不动声色照顾着这个刚有腿不久的【人类】。

“我想吃那个幼崽手里的。”浊音脸上戴着一面轻纱，与旁人精炼简洁的服饰不同，宽袍大袖，裙摆及地，一捧银发被一顶玉冠高高束起，身上，腰上缀满了琳琅夺目的宝石，行走间华丽非常。

“那是摩拉肉。”钟离拉着他进了路边一间叫作万民堂的小店。

一路走来，旁人对一身珠光宝气的浊音唯恐避之不及，生怕碰到了赔不起。

“老板，一份摩拉肉。”等浊音坐好，钟离冲着灶台前忙乎的老板招呼了一声。

“好嘞！香菱！一份摩拉肉！”

“知道了！”

浊音忽然凑近钟离，“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钟离面不改色。

“以为你不会来这种人间烟火的地方。”浊音努努嘴，这条龙看起来就很古板。

“我现在也是人，人来这种地方，很奇怪吗？”

“…人？人可不会摁着我签订契约。”浊音凑的更近，钟离低眸，两人现在凑的极近，浊音的唇几乎要碰到他。

“此方世界已供不起神明之位，内忧外患，人类气运集成，才有破而后立的可能，我不清楚你跟源初世界有什么联系，但我希望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骗我。”

浊音声音细不可闻，传入钟离耳中。

“我自不会骗你。”钟离轻叹。

“最好这样。”

浊音重新坐好，托着腮细细看他。

“摩拉肉来啦！”

一个明媚的少女手捧菜肴，轻轻放在二人面前桌上。

“钟离先生！您也来啦？”香菱很是高兴，毕竟舌头灵敏的人不多见了，每次这位钟离先生都能提出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菜肴不合之处。怪不得她高兴。

“闲来无事，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