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玘拧眉一顿,委婉地说:“或许是我想简单了。老太太一生就守在侯府,最看重的就是祖父留下的威远侯门楣。而我这个如今的当家人,却要将侯府往水深火热处推。想来她肯定会有怨言。”
额……
秦妙的确是想简单了。威远侯的名声是老侯爷一生戎马挣来的,到了谢玘这儿也就第二代。谢老太太与老侯爷恩爱,自然想保全威远侯府千秋万代,子子孙孙。
如果谢玘的赌注压对了,那威远侯府或许还能更进一步,而一旦错了,那可是灭门灭族的。
秦妙只想着与谢玘共进退,也没什么所谓的瞻前顾后。可老太太就不一般了。
二人都默然地趴着碗里的饭,不做声。
“阿暖,你确定这鱼……你爱吃?”秦妙正想着,听到谢玘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她看着谢玘面前的小碟子空了,在看谢玘,不解地问:“怎么,你觉得不好?”
说完又给自己夹了一块,酸酸辣辣的,很入味啊。
谢玘见她一脸享受的样子,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些怪,这鱼……放了多少醋啊,酸倒大牙了都。
“唉,张某人的事儿你进展得如何了。真不要我帮忙么?”谢玘转移了话题。
秦妙正想和他提那则刚刚听到的八卦,见他主动说起,就将小玉露打探的关于桃夭的事儿与他说了。
“真看不出来,这厮可……假正经,真风流啊。”谢玘摇摇头。“斯文败类,说的就是这种人。嗨,我还忘和你提一嘴了。今儿我刚刚接到豫章王的消息,咱们这位张大人还真不是我们一路人。”
秦妙问:“什么意思?”
谢玘指了指上面,解惑道:“他,是新太子的人。”
哎哟喂,那可真是对头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