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期待几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殷昕也懒得和殷暖废话。直接喊家僮把东西带上来。
而王韵书也和书墨跟随家僮一起进来,而后安安静静的在末尾坐下,关切的视线时不时的扫向水奴的方向。
“殷暖。”殷昕问道。“我且问你,思琪她是否曾经与你交恶,因为……”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殷暖身边的水奴,又接下去道。“因为她训斥了你的身边的一个婢女?”
“是。”殷暖点头道,“交恶谈不上。不过是两个月之前,三嫂无辜责骂仆身边之人,仆争辩过两句而已,其中真假。三阿兄可去向当时在场的家僮问个明白。”
“只是争辩而已?”殷昕讽刺道,“如此巧言如簧,这就是殷暖你学富五车的表现?”
殷暖道:“仆只是实话实说。后来三嫂大人大量,仆心甚感激。”
“所以接着你就以怨报德。设计了你的那些恶毒的计策?”
“仆不明白三阿兄何意。”
“你狡辩是吧?”殷昕指着家僮手里的花卉道,“我且问你,这花你是否认得?”
“认得。”殷暖道,“此花名曰末叶,仆曾见三嫂的婢女抱着一株,后来又曾听表兄提起。”
虽然当时在马思琪那里看见的时候只有几根枯枝带着几片叶子,若非水奴,他根本已经记不得此事。但现在想来,马思琪去舒玉楼又怎么可能会巧合路过司园?马思琪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又如何会突然开口问他花木栽培的法子,只怕一切已是早有预谋。
而当时所有的婢女都可以作为证人证明他知道马思琪那里养着这样一盆花,他就算开口说一句不记得,也不过狡辩而已。那倒不如直接承认,倒省去一些麻烦。
所有人闻言立即转向最后进来的王韵书,王韵书点点头道,“确有其事。”
殷萝听见他如此说,下意识的就有些不高兴,好像是王韵书在帮着殷暖一般。
殷昕见殷暖如此,更是愤怒不已,又指着那一个木雕貔貅对殷暖道:
“此物可是你赠与思琪?”
“是。”殷暖点头,“三嫂说此物她曾有过,若能有之,也能睹物思乡解离愁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