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正说在兴头上,也未在意,跟着停了脚步,继续说得起劲:“他一想,昨夜王爷是去让他过来对着我想的事情,自然就相信了,然后,王爷是没看到,他吓得那个样子,差点没被吓疯,腿都在抖了,哈哈哈哈.....”
弦音笑得不行,蓦地发现不对,卞惊寒不知几时停了下来,还站在那里看着她,关键是,冷着脸。
呃。
弦音慢慢敛了笑。
“王爷觉得不好笑?”
“好笑吗?”男人反问,口气也跟他的脸色一样不善,“明明他不是唯一,你为何要骗他?”
弦音汗。
“就.....就觉得好玩啊,看他的反应有趣,所以,就.....逗逗他.....”
这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吧?
见她绞着手指,小脸委屈的样子,卞惊寒眸光微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等会儿回去之后,将实情告诉他。”
“哦。”
见她低着小脑袋,跟方才笑得开心至极、眉飞色舞的她判若两人,卞惊寒又有些不忍,伸出大手,极快地揉碰了一下她的发顶,“走吧。”
两人又一起往前走。
弦音没再做声。
各自沉默。
两厢无语地走了好一会儿,卞惊寒打破了沉默:“聂弦音,你给本王涂蔻丹的时候,真是那样想的吗?”
弦音怔了怔,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
瞧了瞧他的手,发现他指甲上的图案已经洗掉了。
也必须洗掉,一个大男人,堂堂一个王爷,指甲上画些那东西,也不像话。
大概是没等到她的回应,卞惊寒侧首看她,她只得低着头点了点,“嗯”。
卞惊寒挑挑眉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那你也不应该画.....”粪便二字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也不应该画那个东西表示本王啊,虽然本王姓卞没错,但是,且不说这天下姓卞的人有多少,就说这行宫里,姓卞的人还少吗?”
弦音一想,言之有理。
所有王爷,包括皇帝,都姓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