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晚大夜,眼底下都是青黑的导演,险些都要止不住脸上的笑。
就等着这一刻呢。
结果还没笑多久,就看到在屋里的雁许起身从破破烂烂的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开始往屋外走。
在尼康的广角镜头里,银发的少年拎起靠在墙角的铁楸,在鼓鼓囊囊的空地上,快准狠的划圈标了几个点,就开始挖。
给正在看直播的节目组人都给整傻了。
不是?这怎么会有铁楸的啊?
不是,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知道位置的啊啊啊?
五分钟后,雁许朝着镜头晃了晃重新恢复满格的白色诺基亚,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嗨喽,我知道你们在看,也知道绝对有途径能看到的对吧?来聊聊呗。”
十秒后,他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陌生来电号码,随手滑动点击接听。
找不着人没关系,我不就山,可以让山来就我嘛。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反正直播间内的千千万万人都看见了,漂亮的少年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旁边还有个狗腿的小跟班,正屁颠屁颠的给他扇风。
他一改之前的急躁,份外愉悦的勾起嘴角,连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都写满了游刃有余的味道,“不不不...这怎么能叫威胁呢?我也不想破坏游戏规则的啊,可这无赖不是你们先耍的吗?
听清楚了,现在占据主动权的人是我,所以是你们要来求我,主动来跟我谈条件,地位已经颠倒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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