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黑心玩意——”纲手蹭的站起来,“就是你把我的行踪卖给了那群债主!”
“欠债不还可不是好事哦,”塔博纳故作深沉地摇摇头,“我这是为了您的信誉着想。”
“嘁——阴险男!”
塔博纳笑呵呵地应下了这个称呼,看向自来也,道:“您真的不去拍卖会吗?”
“怎么?又有什么新动向?”
“最新消息——”
塔博纳打了个响指,又变出一只粉红色的凤头鹦鹉,放在肩头,“雾隐那伙人,今晚也会去拍卖会!”
***
汤之国,东王子酒店,地下拍卖场。
一名长得像鲨鱼的青年倚着二楼包厢的栏杆,一双小眼睛望着一楼大厅陆续涌入的人潮。
封闭的地下空间,人山人海,霓虹闪烁,动感的音乐一首接一首,吵得震天价响!
“……”
此时此刻,他很想把爱刀拔出来擦一擦。
但这个拍卖场禁止客人携带武器,为表诚意,他把刀留在了寄存处。
当然——他身上还藏了不少兵器,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把玩,不过现在掏出来,就有那么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了。
“河豚鬼大人——”他侧身道,“那个疯子真的会来这里吗?”
“至少他变成那副模样后,就一直在叨念这个东西。”
西瓜山河豚鬼坐在昏暗的包厢内,高大的身躯隐藏在交错的银色遮光布下。
叨念啊……
鲨鱼男——也就是干柿鬼鲛想起了那个不知该说是人还是鬼的家伙张口说话的模样。
——那已经不能算是人在说话了。
他拿刀捅过那家伙的心脏两次,那是一种比沤馊水的抹布还要恶心的触感,滑滑黏黏,还会往外喷射腥臭液体,别提有多倒胃口了!
“您确定他说的不是发疯的胡话?而是有意义的语言?”
——那个男人每每出现,嘴里总是重复叨念着一段话,仔细分辨,依稀能听出是——唵嘛呢叭咪吽——这几个音,反反复复,也正好对应了“六字真言贴”上的咒言!
“死马当活马医,不然怎么堵上那群贵族的嘴?”
河豚鬼深谙“白忙活也要瞎忙活”的职场哲学,至少不能让那群吃干饭的领导觉得他们没做事。
鬼鲛走回包厢,随手拿起水果拼盘上的银叉,像转笔一样在手里来回转——
然后,他一停,一抓,将叉子直直扎入墙上的挂画,捅了个对穿!
“别闹,”河豚鬼皱眉道,“这里东西都贵得要死,浪费钱!”
“我们都打算强抢他们最贵的一件拍卖品了,还介意区区一幅画?”
“要抢也是等买家出了东王子酒店再抢——这里的老板树大根深,我们的大名点名了不想得罪他们!”
“呵。”
“你的态度?”
“是——但,如果有不长眼的家伙先我们动手呢?”
河豚鬼笑了,壁灯暗淡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仿佛幽暗旷野里的深水潭:“黑吃黑——正好,也省的我们得罪权贵!”
***
这个地方虽说是个“地下拍卖场”,但目之所及,极尽富丽堂皇。
长长的走道每隔十米就有一盏欧式水晶吊灯,地上铺了波斯风红毯,走道尽头是一座带楼座的圆形大厅,一层普座,二层包厢。
海月进入会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有很多忍者。
紧接着,她说了第二句话——上回偷袭木叶前线基地的家伙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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