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火气蹭蹭往上涌，他比段斯衍高出大半个头，轻松揪起对方的衣领：“段斯衍，敢欺负小九，我看你是活腻……啊呸呸呸——”

他被段斯衍糊了一嘴粉末，下意识松手扔掉段斯衍。

段斯衍的后背重重砸在地上，仿佛骨头都被摔散架了。

他忍着疼，眼神冰冷地从几个皇子身上扫过，最后重新落在四皇子脸上，阴沉道：“侮辱本宫的太师，那就去死。”

四皇子还是第一次见段斯衍露出如此可怖的眼神，心头警铃大作：“你刚才喂我吃的什么？！！！”

段斯衍：“砒.霜。”

昨天给二皇子下毒，他特意留下部分砒.霜，打算用来对付即将到来的太师。没想到，最后竟然用到了四皇子身上。

几个皇子听到他的回答，都是一愣。

九皇子更是放声大哭：“四哥！你别死，你别死啊！四哥！还愣着做什么，狗奴才，快去给我四哥喊太医！”

屋外乱作一团，叶柏念不好继续装不知情，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她出现在庭院的瞬间，空气仿佛产生了静止。

皇子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京中久负盛名的“第一美人”做男装打扮，一点儿都不违和，甚至比他们更具上位者气息。他们对着这样一张脸，再说不出半点儿下流话。

“四皇子，太子顽劣，让你见笑了。”

她顶着众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将段斯衍挡在身后，轻飘飘道，“你大可放心，他刚才喂给你的并不是砒.霜，只是我研磨成粉的鸟屎罢了。”

她昨天发现段斯衍还藏着一小包砒.霜，为了以防万一，将砒.霜换成了用来制药的白色鸟屎。

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四皇子得知吃进嘴里的不是砒.霜，长长地呼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对！你刚说那是什么东西？！！”

“是鸟屎！四哥！”

九皇子抢答。

四皇子先是一愣，然后背过身，开始大口大口地干呕起来。

几人落荒而逃，庭院很快归于寂静，只剩下叶柏念和段斯衍两人。

段斯衍年纪尚小，不太会藏心思。

叶柏念透过对方鼻青脸肿的模样，将他一眼看穿：“这算是苦肉计？”

段斯衍悄悄攥紧拳头——果然，还是被她看透了！

放在平时，他断然不会对四皇子等人动手，对方左右不过在嘴上奚落他几句。今天，他是发现叶柏念在窗边窥视，才对他们进行了反击。

“很拙劣的苦肉计。”

他头顶传来叶柏念的评价，“不过，我还算满意。”

段斯衍诧异地抬头，撞上叶柏念笑眯眯的眸子：“接下来，我要教你点别的。”

她话音刚落，宫女竹蕊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不好了，陛下得知您伤了四皇子和九皇子，喊您去御书房治罪！”

说完，竹蕊又看向叶柏念：“还有您，太师，陛下还要惩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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