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维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开始消化这个信息,这对他来说也有些突然了。
原本他对于格纳也算是胜券在握,但那些很大一部分都是建立在雄虫的态度之上。
论能力他自然是不怕的,但倘若论情感……恐怕很少会有虫在心上虫面前仍旧时时保持着自信。
毕竟对所有生物而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同时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不断浮现在法维斯心头。
如果…他现在就这么处决了格纳,日后万一雄虫找回了这段记忆,那会不会怨恨于他呢?
法维斯不知道。
军雌的情绪没怎么遮掩几l乎全写在了脸上,林屿像是看出了法维斯的掩藏起来的惶恐,起身握住了他的手,虽没看他语气却能听出认真之意:“不论我记得不得,也不论曾经与他发生过什么,对于我来说现在重要的是你。”
“并且他做的那些事,给你谢罪一百遍都不为过。”
“我只喜欢你。”林屿的手围上法维斯的脖子,或许是性格使然,纵使是在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却也一本正经,让听者不由自主的想要
相信:“如果被怀疑,我会难过。”
“雄主说出这样好听的话,就算是骗我…”
“那也值得。”
雄虫摇摇头:“不会骗你。”
“所以可以找到吗?”
法维斯收回神思,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放的很低,像是怕刺激到林屿一般:“雄主,我记得…您的雌父雄父应该早已经亡故。”
“那他们的尸体呢?”
法维斯略一摇头:“这个便不清楚了,我见到您时,资料就是这样写的。”
“您这么些年一直不知道吗?”
林屿当然不能说不知道了,不然岂非他十几l年一直没探究过,一个孤儿,怎么会不想知道自己雌父雄父的下落,这太有违逻辑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