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扬侠是难民,一个年纪仅仅只有十岁的小难民,一家逃难于此,爷爷奶奶都死在了路上,更糟糕的是,逃难的路上,遇到一帮不知道干什么的神秘人,生父为了掩护他和生母,牺牲了。
好不容易逃到这座小城里,曹扬侠的厄运似乎还没有结束,生母没多久就得了病,奈何没钱抓药,病情便愈来愈重。
终于,沈平安到来,一切能帮助难民的东西,都可以随意拿,他也因此抢了一些。
某个人家里的柴房里,曹扬侠不知道第几十次央求生母,本来,他和生母是可以住在这家人的屋子里的,有热炕,有被褥;只是,他的生母说什么也不住屋里,还教训曹扬侠,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怎么可以随便闯别人的家里?你对得起你爹吗?
曹扬侠很委屈,说娘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折腾。
又一番儿子被逼无奈和母亲高风亮节的对说后,
屋子的主人叹了一口气,有被打动,更多是担心,便主动开口让曹扬侠的母亲进屋。曹扬侠趁此可怜兮兮地看着母亲,说好冷,难道娘也想让我生病吗?
曹扬侠的母亲犹豫了一会儿,一番斟酌后,吃力对主人低头曲腿行谢礼,说给我们一间柴房即可。
主人耐不住曹扬侠母亲最后的坚持,点头答应,不过多准备了一套被褥,也不忘放下一个火盆。
这三天,母子俩吃喝都是主人赠予,曹扬侠的母亲拖着重病之身,也要坚持用自己能做的事情,换一天的汤饭,着实让主人另眼相待。
曹扬侠端着药碗,求母亲赶快把药喝了,可是曹氏说什么也不肯,说这抢来的东西,即便死,也不喝,要不是药店的老板已经不知所踪,曹氏一定会带着儿子登门道歉。
这个家的主人此时走了进来,再次劝道:“曹夫人,你就把药喝了吧。”
曹氏努力不让自己咳嗽,坚定道:“贱身幸得相公垂怜,成为他的糟糠之妻,虽然贱身的相公这辈子
连秀才都没中过,但是一直遵循儒家规矩说话做事,他生前不曾辱没儒家清誉,贱身怎能在他死后抹黑他的名节?”
主人轻叹一口气,道:“曹夫人,即便现在我想帮你买药,但是已经没有一家药店了啊,再说这碗药,是你儿子拼了命才拿回来的啊,难道你要让他有心有力都要看着自己的母亲病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