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出声:
“你没事?”
“你醒了?”
然后又同时觉得自己问了个显而易见的蠢问题,便又一起笑了起来。
这么多天,他们两见面次数寥寥,每次见面也都是不愉快的回忆,现在这一笑,便让两
人心里感触都很深。
曾经都以为可能已经渐行渐远无法回头,没想到柳暗花明,还能有默契的微笑。
顾温晚示意陆司爵,她想坐起来。
陆司爵扶着她,“你刚醒,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她便半偎在枕头上说:“其实我想过了,我不应该那么偏激的认为你阻止我调查就是看重陆氏大过于我,我也不该只考虑自己那么自私。”
在陆司爵生死未卜的那几个小时,顾温晚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好,也渐渐开始试着站在陆司爵的立场。
当年的事牵扯甚广,查来查去,最终的结果无外乎是让陆氏出来道歉赔偿,陆氏的声誉会一落千丈,而他,也会因为此事是自己妻子抖落出来,受到董事会的刁难责难。
他不希望她查是正常的。
但她却执拗的觉得陆司爵不让她去查,就是在陆氏和她中间选择了陆氏。
而对于陆司爵来说,她坚持要查,何尝不是也抛弃了他。
两个人应该有商有量,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来取得一个对双方都好都认可的方案,而不应该像她之前那样,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她正要将这些心里话讲给陆司爵听,就听见陆司爵说。
“查吧,我帮你查,早知道你会这样不安心,我应该一早就帮你查清楚。”
顾温晚讶异,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快?
“你之前不是还让吴副总做假证供,骗我跟陆氏无关吗?”
陆司爵听到这话,蹙起眉,“我什么时候让吴副总做假证供?”
“你从监狱回来后,没多久我又去了一
趟,他虽然跟我说的和你对我说的一模一样,但是…”
顾温晚将那次与吴副总的会面与陆司爵说了一遍,陆司爵立刻便怒了。
“我何时叫他骗你!等回到江城,我们一起再去趟监狱,我倒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信口雌黄诬陷我!”
顾温晚茫然,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那到底是谁指使他?”
陆司爵眼神闪过一丝精光,最近这些事儿确实都很离奇,好像背后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首先利用吴副总让他和顾温晚之间有了嫌隙,然后又利用顾温晚的行踪将他骗到此地来绑架…
他安慰顾温晚,“你刚醒,不要想这些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顾温晚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陆司爵故意问她,“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做手术的时候她就已经告诉医生怀孕的事情,医生不可能不对陆司爵讲。
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以陆司爵的性格,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她心思一转,猛然抬起头来,“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怀孕了,所以突然转变了态度吧?”
“我转变了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