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陆司爵觉得奇怪,难不成晚晚来樊城不是找寻自己的记忆?
郑国强刚刚看到陆司爵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知道他对顾温晚一定感情很深,于他便没有什么好隐瞒。
“当年江城顾家大火,我是消防员之一,顾医生千里迢迢来到樊城,就是为了让我回去帮她作证。”
陆司爵跟郑国强聊了之后,终于明白过来。
顾温晚这些天要查的事情原来是这个。
她依旧对于那场大火耿耿于怀。
可既然找到了当年的关键认证,则证明一切不止是她的心理作用。
他这些天都误解了她。
现在他从到过现场的消防员口中得知却有蹊跷,就不可以不管了。
等他回江城之后,再慢慢查起,现在最重要的是,晚晚能够快点好起来。
医生说顾温晚的体质偏差,又怀了孕,所以不太适宜现在就转院,所以他们还要在樊城耽搁一阵子。
陆司爵便让祁选联系白澍,叫她也过来照顾顾温晚。
白澍接到电话,听到祁选说是陆先生让她去樊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陆司爵还没死…没死就好…
努力克制激动的心情,淡淡的回道:“好的,我马上去订机票。”
她走去聂之川的房间,敲开他的门。
聂之川已经收到消息,他派去的人全军覆没,陆司爵已被人救走。
他远远的看着站在门边的白澍,心里不
知是什么感觉,模模糊糊的,又沉沉重重的。
他为了逼迫盛芷荷现身,做了这些以前从不想也不敢去做的作奸犯科,却一无所获。
如今陆司爵逃脱,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时限已到白澍还是不肯对他坦白,他会不会真的杀了他。
也许真的会。
他不恨盛芷荷,不恨白澍,但却对陆司爵,渐渐恨入骨髓。
这种恨,以嫉妒为养分,自他知道白澍便是盛芷荷那日起,蓬勃生长,蔚然成灾。
白澍倒很平静,“聂先生,盛小姐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以后不会再叨扰你。”
从这件事她已经明白聂之川这个人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好拿捏,既然控制不住,那不如早一点分道扬镳。
她执着的演着戏,看在聂之川眼里,像一把冰锥,扎进了他的心。
聂之川淡淡的“嗯”了声,神情麻木,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白澍走出去。
他无能为力,他从孤注一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失败的代价。
算了吧。他向来就不擅长逼迫她,都随她吧。
…
当天晚上,顾温晚醒了过来。
刚刚迷迷蒙蒙张开眼,头顶便被挡去了所有光亮,一个高大的人影欣喜的凑到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