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晖舀酒饮罢暗暗点头,总不能昧着良心贬低人家酿酒手艺,不解道:“这酒清冽回甘,二十文一斤不算贵,怎会卖不动呢?”
开封汇聚百万人口,富豪无数,夜夜笙歌,每日消耗的酒水以十万斤计,汤氏酒坊这点存货根本不算什么。
汤显贵嗫嚅半响,咬牙说道:“从汤家庄运酒至京城,必然要经过枫林渡口。不知因何缘故,掌控渡口的河帮忽然变脸,要么拒绝酒坊的马车过河,要么让人找茬闹事,要么收取高额渡河费,害我把老客户都丢光了。我四处找人托关系,希望河帮高抬贵手,却始终得不到明确的答复。上万斤酒酿好了卖不掉,可是粮食钱、柴火钱、人工钱以及各种杂费却照样要支付,酒坊有出无进,哪里还能撑下去?”
乔晖皱眉道:“照这么说,我一旦接手之后,岂不是要应付河帮的骚扰?”
汤显贵颓然叹气道:“河帮人多势众,汤某是惹不起的。如果公子不怕麻烦,尽可以把这酒坊连带土地、存酒、原料买下,一口价五千两,如何?”
乔晖尚未表态,便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叫道:“东家,不好了,河帮的人直奔酒坊来了!”
汤显贵又惊又怒,顿足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帮混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莫非是打算明着抢吗?真个把我逼到绝路上,大伙儿同归于尽!”
乔晖和叶华宇、杜管家相视一眼,淡淡笑道:“汤老板,别着急!我们陪你去会一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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