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
两人的话,越说越难听,难听到秋子听不下去,意欲冲出去。
独孤青绮横出手臂拦下秋子:“你说你这急性子,这戏刚开场,重点还没来呢,你这样冲过去,不是坏了大家的雅兴?”
秋子表情愤愤:“娘娘?”
独孤青绮脸上一派平和:“现在宫中是娴妃主事?”
秋子不情不愿点了一下头:“淑妃去后,娘娘又遭了难,娴妃仗着自己资格最老,主动去太后那里请愿,要为陛下解除后顾之忧,说得情真意切,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太后便准了。”
独孤青绮暗自合计,她交了凤印后,搬去了位于曌庆宫后花园东侧的芙蓉阁,图得是那里清净,适合
养胎。
可在不明就里的家伙们眼里,那里不是清净,而是清冷。
在这深宫之中,住所一旦和“冷”字沾边,前方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柔妃一阵阴阳怪气地坏笑后,再次开口:“娴妃姐姐,您倒是给妹妹讲讲,那贱婢的所作所为啊?”
娴妃拿腔拿调:“妹妹也知道,圣上被逼无奈,‘在外’打了群臣的‘巴掌’,未免寒了忠臣的心,替圣上主内的本宫,自然要‘在内’替他把‘甜枣’送出去,所以连日来一直在接待诸位诰命夫人和群臣内眷。”
柔妃长叹一声:“娴妃姐姐也是辛苦,操持六宫够累的,还要替那些不省心的擦屁股。”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娴妃端起姿态,“既然圣上和太后信任本宫,本宫理应倾尽全力把事情做好,只是…”
“只是什么?”
“为表隆重,本宫明明说了要戴那只金凤凰的簪子,结果这贱婢寻不着金凤凰,竟狗胆包天把她那根从宫外污秽之地淘回来的镀金母鸡簪给本宫佩戴上…”
柔妃一惊一乍:“呀,还有这种事?”
“换作平常,这帮阳奉阴违的狗奴才以次充好,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本宫代表得可是天家的脸面。”
柔妃附和:“毕竟娴妃姐姐是替圣上善后啊。”
娴妃声音尖利起来:“把个从窑子里淘来的镀金母鸡当成金凤凰,让各位夫人怎么看;传扬出去,给黎民百姓知道,让他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