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慷慨激扬地抖出那番听似忧国忧民,实际狗屁不通的总结性陈词后,柔妃轻挑了下黛眉,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一遍。
声落!
在一段尴尬的沉默过后,外面又来了一句:“谁在那里?”
独孤青绮闻声,微仰着头,循声朝着对面假山望去。
但见那假山下的草木之中,有一道身影,一闪而没,她心下不禁一阵冷笑!
这声谁在那里,来的刚刚好!
外面这场蹩脚的闹剧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不然娴妃接下来要怎么演,总不能真来个杀一儆百,把不惜豁出脸皮,配合她表演的心腹宠婢打个腿断胳膊折吧?
秋子暗自数过,除了娴妃和柔妃两个主子之外,
婢女、嬷嬷和太监,再加一个春桃,一共是二十一个人。
这阵势,不由秋子不谨慎,她一脸凝重,端起架势像个护崽母鸡一样挡在独孤青绮身前:“娘娘,他们有备而来,此地不宜久留,您先行一步,奴婢断后!”
独孤青绮非但没走,反倒上前一步。
秋子转过头来,目露不解:“娘娘?”
“看在他们如此卖力表演的份上,我们总得捧个人场吧?”
秋子担忧:“可是…”
独孤青绮抬起手,在秋子肩头安抚地轻拍了两下:“我相信你的能力,就凭那几只阿猫阿狗,还奈何不了你。”
被如此信任,秋子很感动,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还是不放心。
独孤青绮读懂秋子的表情,她收回放在秋子肩头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就算我让出了后位,可肚
子里的皇嗣还在呢,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