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家弟子的交谈,应该不假!而且,不管他真假如何,让阴阳门去试一试成与不成,我琅殊都没有任何坏处。阴阳门在笪邬名声虽恶,可这是在宣岩!”徐询庶传音道。
詹长老微微点头:“他们能办成此事,就结下这个盟友也是无妨!询庶你总算是干了件有谱的事儿,与阴阳门联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守紧口风,不要让外人知道,就算是门中弟子也不许透露!”
“弟子谨记!”徐询庶弯身领命。
“那个阴门少主…”詹长老眯起双眼道:“告诉他
,若是他肯将小挪移阵与我琅殊共享,我琅殊派必定全力助其开山立门,让他阴阳门光明正大的重现修真界!”
“都散了吧!”
詹长老与徐询庶都是传音而语,只有这最后一句是詹长老宣嗓而言。
众弟子虽然不知原委,但总算是能结束了詹长老的训责,一个个投给了徐询庶感激的眼神,鱼贯出了大殿。
半山小阁。一身绸锦黑衫的乾墨,倚窗独坐。
琅殊山门内,灵气充沛,春也来的更早一些。青山淌绿,各色鲜花丛丛簇簇。可这满窗的姹紫嫣红没有能吸引到乾墨的半点目光,他的眼眸一直留在手中那条开着粉色桃花的手绢上。
从七玄门回来,乾墨心里就没有一刻曾平静过。对于云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恨的,倒不是恨云若夺走了自己宣岩三杰的名号,对于名号乾墨从来不曾在意过。
他恨的是他居然夺去了自己的…乾墨每每想到这里,舌尖上都会传了一阵异样的酥麻,那种过电的感觉,似乎如雷劫般绕在了舌尖。
“该死,该死!”乾墨咬着唇,眼里的雾气又一次沾染了眼睫。而上一次,他还压在自己身上,假模假样地用手绢吸走了眼睫上的泪雾。
“就算是这样,你不能拿你自己的手绢么?那这样一条手绢是在羞辱我么?!”乾墨将绸绢狠狠地揉在手心,一只手都已经伸出了窗外,手掌几度松紧却终究还是不舍丢下…
青枝摆柳,春风暖暖拂来,越过窗,吹乱了乾墨的长发,撩乱了满阁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