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笑了一阵,才说:“桓大司马不是说胡话吧?你就是有心当这个皇帝,我也没心当这个摄政。干爹这么大岁数了,现在多好,吃得饱,睡得着,就是给我个摄政,我还有这么大的精力吗?岂不是害了我,让我早死。”
桓温听了一惊,干爹的想法和自己不一样。自己以为是个香饽饽,干爹却以为是害人精。
“此话怎讲?”桓温不明白地问。
叶枫反问他:“你认为干爹的预判能力怎样?”
桓温说:“干爹是著名的大法师,预判能力当然在晋国首屈一指,就算在华夏来说,那也应该说是第一位的。要不,我一切都听干爹的,以干爹马首是瞻。”
叶枫点了点头说:“我曾预测过你的这件事,很可惜,天不作美,并不能实现。皇帝都是奉天承运,天人合一的极运。命里没有的,硬要强做,也不会成功。你干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啊?就不要折腾我了。为了你桓家的宗族,为了你的几百口
至亲,还是要看破红尘,该撒手时就撒手。”
桓温是有些迷信的,听叶枫这样一泼凉水,信心顿时没了一半。
叶枫趁热打铁,又对他说:“你相信干爹的眼睛吗?”
桓温回答:“怎么不相信,干爹有慧眼真睛,又叫阴阳眼,连阴间的事情都能看透,更不用说阳间的事情了。”
叶枫点了点头,只好说:“我观察你的身体,并不是多好,弄不好有性命之忧。这些天要注意了!”
此话又戳到了桓温的痛处,做武将的,身上哪能没伤,要是有一处发作,也够自己受的。这样一分心,哪里还有心琢磨夺权的事儿。他在建康停留了14天,果然旧伤复发,赶紧带兵回到姑孰养伤,命都顾不过来,更没有心思来建康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