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歌跪直了身子,可是手依旧紧紧的握着琅玥的手,就是不松开。
琅玥开始奋力的想要分开两个人互相握着的手,但是燕行歌握的固执,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将两个人分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一眼就看到欲哭无泪的琅玥和两人相连在一起,因
为琅玥用力过大而微微抖动的袖子。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别说什么被迷惑了,这是自己的儿子要抓着人不放啊。
情急之下,琅玥只能将话脱口而出,“是我蛊惑殿下的,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她十二分的不希望,瞧着燕行歌因为自己,一命呜呼,那还不如拼着意思让他记起自己来的划算,既然是牺牲自己以后所有的幸福和快乐换回的燕行歌的一条命,说什么也要让燕行歌好好的活着,万万不能折损到其他的地方。
燕枫夙冷笑着瞧着琅玥这着急认罪的模样,不可否认的是,心里是有着些许嫉妒的,燕行歌真的值得女人们各个前仆后继的为他送命么,他何德何能。
“儿臣怎么记得…是太子要求娶琅玥姑娘来着,太子殿下,您可不能不厚道的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人家一个小姑娘身上啊。”
燕行歌那张波澜不惊却又秀美无双的脸终于因为这句话而有了反应,他将目光看向身边这个满脸焦急与无奈的女子,轻声询问着,“本宫曾经…求娶过你?”
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以及这么多想弄死他们的人的面,琅玥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燕枫夙此刻是捏准了燕行歌的软肋,天子之怒,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旁人对他命令的无视,那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战。
更何况,今次挑战他威严的人不适别人,是一国的储君,以后燕国的新天子。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燕行歌抬起头来,回答的却是一句别的。
“父皇,便当真觉得,当年的沈府真的是通敌叛国的罪人吗?”
连坐在上首上的皇帝都被这个忽如其来的的问题砸懵了。反应了一会,冷笑道:“怎么,为了这个女人,你还要坚持要为沈府翻案吗,你倒真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儿臣并非不是为了什么女人,只是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燕行歌的额头向着地上扣了扣,像是在无比真诚的恳求皇帝听自己说下去。
瞧着燕行歌这么认真的样子,皇帝有一瞬间确实才迟疑了,燕行歌又道:“听说父皇与沈将军本来相熟,依照父皇对神将军的了解,难道不觉得这案子蹊跷吗?”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皇帝的心里。是啊,印象中总是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的男人,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的这种事…他自己一度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现在有铁证!还有什么是让人无法相信的!”
将这周遭嘈杂的环境都屏蔽,琅玥的眼中至于身边跪得板直为着沈家据理力争的燕行歌,这个男人…仿佛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而他答应自己的,也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