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燕行歌便将自己的目光放回那个所谓的“铁证身上”,眼中似有轻微的探究,薄唇轻启,生生吐出一个“哦?”字来。
众臣也跟着微微疑惑,难道太子殿下,还能质疑那个所谓的铁证不成。
“你莫要再闹了!”皇帝的耐心仿佛也已经到了极限,深呼吸了几下,不断起伏的胸膛微微平复了些,再看向燕行歌时,眼中已经冷静了许多。
“歌儿,只要你现在像朕承认你错了,朕可以既往不咎。”
燕行歌的唇角带着一抹笑,凭着这抹笑,让人丝毫看不出如今正在受责罚的人是他一般。
琅玥的心里一直忐忑着,这皇帝瞧着冷静了许多,可他开口唤太子的称呼如此亲昵。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搞不好现在整个人就在暴怒的边缘呢…
“那么只要儿臣向父皇认错就可以了吗?”
燕行歌轻声质疑着,显然是觉得这种处理方式,过于草率与简单了一些…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果然,瞧着太子丝毫没有悔改的态度,皇帝的脸寒了寒
,声音也低沉了几度。
“还要你交出你身边的女人。”
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不待燕行歌有所变态,琅玥已经先一步转头对燕行歌轻轻叩首,道。
“罪臣之女琅玥,感念殿下这一路照拂之恩,只是…”
她抬起头,眼中有隐忍,有恳求,“到此为止吧殿下。”
燕行歌瞧着那双眼睛,有趣的是,每每自己看到这双眼睛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将人生的前二十年细细算来,他应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琅玥已经朗声在大殿上道:“此事与太子殿下没有关系,陛下若是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此刻皇后娘娘的目光也看牢了琅玥,这姑娘倔强而无畏的背影…她的眼中不是没有感动,可想到燕行歌若是记起琅玥的后果,只能轻轻的叹口气。
是这两个孩子太没有缘分了些。
皇帝目光阴鸷,瞧见琅玥这副样子,冷笑了一声。
“你倒是有骨气,和你那死了很久的爹很像。”
琅玥听了这话无动于衷,只是向着皇帝拜了拜身子。
“琅玥可以死,可将军府的忠义之名,不可蒙羞!我父
亲从未做过对不起燕国,对不起陛下的事。”
她面上的神情坦坦荡荡,毫无激动之色,像是只为了将这句话说出来一样。